“你跟姑說說,那麽多錢,你都是咋掙來的呀?讓姑也樂嗬樂嗬?”

    駱大娥誘問。

    駱風棠道:“起早貪黑掙的唄!”

    “嗨,我問的具體做啥買賣掙的?狩獵?還是啥?”

    “都有,三言兩語說不清。”

    駱風棠不冷不熱的道,把腳套進了鞋子裏,端起木盆去了院子裏倒水。

    屋子裏,啥都沒問出的駱大娥悻悻著回了西屋。

    不急,有的是功夫,明個接著問,就不信磨不出來。

    駱風棠倒完了水,扭頭瞅見駱大娥回了西屋。

    他身形一閃,進了灶房隔壁的雜物房。

    把那隻改裝後的大鐵桶給撬開,拿出裏麵正在烘烤的東西。

    裏麵有一隻烘烤得金黃的兔子,一隻野雞,還有兩張兔子皮。

    他檢查了一下兔子和野雞,水分烤掉了一大半。

    再擱這鐵桶裏接著烤一日,就全幹了。

    風幹的兔子和野雞,留著年內雨雪封門的時候食用。

    他又看了下那兩張兔子皮。

    這皮也烤得差不多了,上麵的兔子毛脫落了,嗅著也沒有血腥味。

    呈現黃褐色,摸上去有點發硬。

    駱風棠把兩張兔子皮拿出來,掛在屋梁下讓它們陰著。

    回頭等它們吸納了濕氣,變得綿軟,就可以派上用場。

    弄好了這一切,駱風棠關上雜屋的門,回了西屋。

    隔天,雪停。

    一大早,駱風棠就過來等楊若晴了。

    長弓,箭筒,箭筒裏麵滿滿的長箭。

    腰上帶著繩索,插著匕首,全副武裝。

    兩個人吃過了孫氏貼的餅,出發去了山裏。

    雪後初晴,日光很淡,照在身上幾乎沒什麽溫度。

    地麵的雪很深,一腳踩下去,沒過了腳踝。

    一路走去,腳下的“吱嘎”聲不絕於耳。

    一路伴奏著到了樹林子。

    雪裏麵行走,比在平地要累得多。

    楊若晴彎著腰氣喘籲籲的問駱風棠:“咱接下來往哪去?”

    剛一張口,嘴巴裏嗬出來的熱氣,立刻就被山風給吹散了。

    駱風棠正在四下打量,尋找他那日留下的標記。

    聽到她的問,他抬手指向西麵的山坡:“咱往那邊山頭去。”

    “好,出發!”楊若晴一揮手,邁開步子朝前走。

    駱風棠追上來,朝她伸出手來:“雪裏不好走,我拉著你快些。”

    “也好!”

    她道,把手放到他的掌心裏。

    兩個人都戴著手套,這樣握在一起,觸感雖沒有直接握著那般真實。

    可即使如此,彼此掌心中的溫度傳遞給對方。

    兩個人都暗暗心動了下。

    “那****就是在這條路上看到鹿腳印的。”

    路上,駱風棠對楊若晴道。

    楊若晴四下一瞅。

    入眼都是白茫茫的。

    原來的灌木叢,大石頭,這會子全成了一個個白色的土包。

    咋一眼看去,就跟一隻隻放大無數倍的北方大饃。

    “鹿這種獸,生性警惕怯弱,走的都是老路線。”

    耳邊,接著傳來駱風棠的聲音。

    “咱往前麵去,找個隱蔽的地方先躲起來,然後我把餌料撒出去。若是那鹿窩在附近,它鐵定會出來。”他道。

    “啊?你帶啥餌料了?”楊若晴好奇的問。

    駱風棠笑了下:“也沒啥,就是昨日洗菜留下的一些菜皮啥的。”

    “哦!”

    楊若晴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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