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炎眸光輕閃,卻不看她,他看到的,隻有約翰唇角的得意。

    “靜兒,別說賭氣的話。”他仍不看她,卻放柔了音調。

    隻是,盧靜兒看著他的側臉,仍隻有堅毅的線條,絲毫不見聲音裏的柔軟。

    她心下黯然,唇齒間吐出一聲冷笑,“霍炎,我早就說過,我隻跟愛我的人在一起。我不要你所謂的責任,如果你舍不得孩子,等它生下來,我就給你送去。”

    聞言,霍炎渾身一震。

    以往說分手的時候,每當提到孩子,她的態度便沒那麽強硬了。但今天,她卻給出了許諾。

    她是決意要跟他分手,還是鐵了心要回到約翰身邊?

    “靜兒,我說了,別說賭氣的話。”他再次說道。

    他生氣了,從捏緊的拳頭就可以看出,他為什麽要生氣,他失去的不過是一個自己不愛的女人。

    大概是覺得麵子有損……但她也隻能這麽做了。

    “我沒有在賭氣!我說的每一個字都是認真的!”盧靜兒做抓狂樣,“你為什麽總以為我在賭氣?你要這麽自戀,以為別人都離不開你嗎?”

    “我能離開你,離開你還會過得更好,為什麽你就是不明白,你既然給不了我想要的,我繼續留在你身邊就是折磨!”她一口氣說出這許多話,唯恐慢一點,自己就沒勇氣說完了。

    “靜兒……”

    他還想駁回她的話,卻被約翰打斷,“霍先生,勉強女人可不是一個男人該做的。除非女人離不開你,否則,用任何方法拴住女人,都是無能的表現。”

    他是無時無刻不記得損霍炎。

    但盧靜兒覺得,這句話損得好,至少,對此刻的她是有利的。

    “對啊,霍炎,”她接過約翰的話,“你留不住我的,用孩子也不行。”

    霍炎的麵色鐵青,眼中的寒光如刀,已經將約翰砍了不知多少回。

    病房裏的空氣,因為他的麵色,亦漸漸轉冷,轉低,壓在盧靜兒的心口,令她呼吸困難。

    她傷害他了嗎?

    原來傷害他,和被他傷害時,竟是一樣的心如刀絞,痛徹心扉。

    “霍炎,你走吧,”快走吧,“別再來了。”她差不多是懇求著說出這句話。她的身體已經夠虛弱的了,見他一次,她的五髒六腑都要跟著虛脫一次,她不知道自己能撐到什麽時候。

    又是長久的令人難堪的沉默。

    這是對盧靜兒而言的,約翰可不覺得難堪,他正得意的看著霍炎。

    “如你所願。”終於,從霍炎的薄唇裏吐出幾個字。

    簡簡單單的幾個字,盧靜兒卻知道,從此,在他們之間,有了一道深深的溝壑。

    它沒法被填平。

    或許愛情可以,但他們沒有愛情。

    他走了,就像他來時一樣的悄無聲息。

    不多時,約翰的電話“滴滴”響了幾聲,是手下發來消息,詢問他的情況。

    他的人提前過來了,而且毫發未傷,是霍炎把他們給放了。

    但約翰也知道,霍炎此舉才是真正的宣戰,從此以後,他不會再沉默以對,甚至會主動反擊。

    那又有什麽關係,約翰將目光落在盧靜兒臉上,笑中難掩得意,今天他已再次贏了一回。

    “靜兒,看來霍炎果然不愛你,把你的心都給傷透了。”他不失時機的在她的傷口上撒一把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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