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靜兒是被十幾個人護送到警局的。

    下車後,由幾個人在前開道,盧靜兒被人用一輛輪椅推著在中間走,後麵又有幾人殿後。

    這些人若換一身警察製服,盧靜兒就是一個特級要犯沒跑兒;

    但這些人一溜兒的黑色西服,硬生生將盧靜兒襯出了“大姐”的氣質。隻不過,今天的“大姐”看起來很是弱不禁風,不但臉色難看,唇色也是發白的。

    盧靜兒正在冒虛汗,她的雙手一直輕按著肚子,希望發熱的手心能給肚中的孩子傳遞些許溫暖。

    想想覺得可笑,約翰派這麽多人,究竟是保護她還是監視她?

    之前她還有約翰性情大變的想法,這想法是多麽荒謬。

    終於,到了警局的審訊室,不相幹人員一律不得進入,她得到了片刻的清淨和自由。

    “警察,”她抓緊時間問:“撞我們的人是誰?”

    警察瞅了她一眼,“你是盧靜兒?”

    她趕緊點頭。

    “請你把當時的經過詳細的說一遍。”

    她的嘴巴張成一個驚訝的“O”型,惹來警察疑惑的詢問:“你身體不舒服?”

    不是,她以為她報上名字後,警察會回答她的問題的。

    想來警察自有辦案的程序,她很配合的回憶了當時情形,把自己所經曆的很仔細的講述了一遍。

    但是,“我當時是在副駕駛位上,駕駛位上的於醫生肯定有更直觀細致的感受,對你們破案有更大的幫助。”她的語氣特別哀傷。

    “於汀藍受傷嚴重,至今昏迷未醒,我們沒法給她錄口供。”

    聞言,盧靜兒更顯悲傷,不隻是悲傷於醫生至今未醒。

    她認識於醫生這麽久,今天才知道於醫生的名字,而且是從別人的嘴裏。

    其實於醫生每天都佩戴工作牌的,上麵一定寫著“於汀藍”這三個字,她隻是沒留意這個細節……她一直隻把於醫生放在可有可無的角落,自然不會特別留意有關於醫生的事。

    “一定要嚴懲那個人,一定要嚴懲……”她激動的重複著“嚴懲”兩個字,目光急切的看著警察。

    “我們正在調查。”警察寬慰她,“收集了足夠的證據,就能將犯罪嫌疑人繩之以法了。”

    盧靜兒重重點頭:“有什麽需要我配合的地方,您盡管開口。”

    然而,她都配合至此了,警察也沒告訴她那個人的身份。

    從審訊室出來,盧靜兒挺鬱悶的,不想立即回醫院,借口去洗手間先吐一口氣。

    坐在某個格間的馬桶上,她就不想動了。

    想到餘下的孕期、甚至餘生,有可能都在約翰的照顧(監視)中度過,她越想越明白“了無生趣”的意味。

    “今天來的那個女人是誰,派頭都講到咱們警局來了。”這時,一個女聲從門外飄了進來。

    “我想應該是某個公司總裁的夫人。”

    “你說什麽?”之前那個女人立即尖聲反駁:“不可能!既然是總裁夫人,怎麽會被小混混們追殺?”

    “確定那個人的身份有黑社會背景了?”另一人問。

    那女人輕哼,“那人的案底絕對比你去高級餐廳吃飯的次數多!”

    一陣水流聲後,兩人的聲音漸遠。

    盧靜兒聽得心慌,她們口中的小混混就是撞於醫生車的那個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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