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炎瞅了她數秒,忽然起身,往外走去。

    “霍炎,你站住,你……”盧夫人尖聲狂叫,趕緊下床來追。

    駱淸芙聽到動靜了,急忙上前來想攔住她的,可一看這近乎瘋癲的狀態,她一個人怎麽攔得住啊!

    眼看著盧夫人就要撲上來,兩個男人似從天而降,一個鑽左一個鑽右,擋在駱淸芙前麵將盧夫人給攔住了。

    駱淸芙打了一個激靈,拔腿就跑。

    她在霍炎上車之前追上他,氣喘呼呼的問:“你在盧夫人嘴裏問出什麽了?”

    霍炎搖頭,表示沒問出什麽。

    他以她會相信?盧夫人都發瘋了,一定是因為被踩到了痛處!而且踩得很痛!

    她性坐上車的引擎蓋,今天他不說,她還真就不讓了。

    “你讓開,我明天再告訴你。”

    她不動。

    “不讓?那後天再說吧。”

    “還不讓?那一個星期後再說吧,兩個星期……我決定不告訴……”

    她跐溜著就跳下來站直了。

    霍炎微微一笑,駕車離去。在離去之前,他特地強調:“兩個星期以後告訴你。”

    駱淸芙:“……”

    她以前怎麽沒發現霍炎這麽狡猾!

    不過,他不說,就當她沒辦法知道了?他以為她這麽多年的律師是瞎混的?!

    夜深了。

    盧靜兒躺在床上,一點睡意也沒有。

    腳傷處一直隱隱作痛,醫生告訴她這是擦了藥酒兼按摩後的緣故,表示她的骨頭正在一點點生長愈合。

    原來生長也是要經曆痛楚的,就像每當明白一些道理,就會有一些令人心痛的經曆。

    她不喜歡這種感覺,想像鴕鳥一樣蜷縮起來,不再體會這個世界。

    “叩叩!”門外突然傳來敲門聲。既輕又緩,像是在詢問她是不是已經睡著。

    她不想開門,如果她猜到門外的人是霍炎……可是她完全沒想到。

    “這麽晚還沒睡?”他問。

    “知道這麽晚了,還來吵我?”她很不客氣。

    他也不生氣,而是低頭看她的腳,在他的關心出口之前,她就給堵回去了:“我的腳傷不用你擔心。”

    聞言,他的臉上多少浮現幾許尷尬,“靜兒,我是洪水猛獸嗎?”

    他的語氣特別輕,輕得像一陣歎息,而不是疑問。

    記憶裏,他從來沒這樣對她說過話,從來沒這麽……無奈過。

    她馬上就心軟了,或者說,她的心在他麵前就從來沒硬過,都是假裝的。

    “你走吧,”她還能怎麽說呢,“下周六我就要結婚了,從現在開始,我們不要再見麵了。這樣對你對我,都好。”

    他沒說話,深邃的眸鎖住她,大掌輕輕撫住她的左頰,寬厚的溫,就這樣一點點的透過肌膚,傳入了她的心裏。

    心頭最堅硬的那一部分就這樣一點點融化,化作淚水滾落臉龐。

    她最受不了他的溫柔,隻要一點點,就能將她心裏的委屈無限放大。

    她多想躲入他的懷抱,那裏是最溫暖、最柔軟的地方了。

    可是,理智一直在叫喊著,不可以,不可以……她退開幾步,退出他寬厚的大掌,一邊抬手抹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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