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永基這麽嗬斥自己,金秀不免有些生氣,“我這不也是為了爺著想嗎!若是十一爺不這個,我也自然不敢多什麽,婦道人家,如何懂得外頭的事兒?什麽差事兒自然也是不知道的!”

    金秀在這裏顯然是十分生氣,原本稍微帶著親昵的“十一哥”變成了“十一爺”,“可既然是十一爺這樣的好,兄弟齊心什麽的,我這才壯著膽子一句罷了,可沒曾想,又被十一爺不成,既然是不成,那麽何必這樣的話兒呢!”

    金秀跺腳,隨即轉身進了西暖閣,複又和富察氏去話了,顯然是被這兩兄弟氣的不輕,而永基卻是有些愧疚,“十一哥,請不要在意,婦道人家就是如此。”

    永雖然是喜歡銀子,也不得不食言而肥,但對著金秀的指責,他到底年輕,這會子也很是汗顏,“十二弟懂我,但十二弟妹的話兒,卻也不算錯,不是為兄要攔著你當這個差事,俗話,廟容不下大菩薩,修會典這個事兒,若是真的十二弟要辦,”永看了看那個盒子,眼神中十分不舍,咬咬牙,“那我就向皇阿瑪舉薦,讓弟來辦這個修會典的差事兒,如何?”

    這不是永基的本意,永基微微一愣,隨即笑道,“愚弟哪裏有這樣的才幹?原本是想著附驥十一哥身後,也跟著學一學,既然十一哥這麽,愚弟也覺得很是妥當,就不強求什麽了。”

    “那你這麽,我又如何好意思拿你如此貴重的東西?”

    “十一哥且不用忙,若是這事兒實在不成,”永基終於準備要出了自己個想的事兒,“那麽您看,這事兒……這人……如此,如此,可還妥當?”他完了,見到永似乎又露出了為難之色,永基苦笑道,“看來愚弟今日是強人所難啊,這事兒若是辦不成,外頭的人真不知道怎麽看我了!”

    金秀入了西暖閣,富察氏正在托腮看著外頭的連綿雪花,似乎對著西次間之內的爭吵渾然不知,這倒也好,讓金秀省去了不少的口舌,金秀複又坐了下來,也望了望外頭的雪景,窗戶都用西洋玻璃鑲嵌著,外頭雪花潔白,洋洋灑灑而下,兩人一同側過頭,望著外頭雪景,宛如一幅畫,靜止卻又帶著飄動之意,“這雪可真夠大的!我從……這些年,似乎就沒有這麽大的雪!”

    富察氏點點頭,“以前在家裏,還真的少見雪,和這樣洋洋灑灑的下著,我都不知道是什麽時候見過了。”

    “福晉似乎有心事?”金秀笑道,“我雖然愚鈍,解決不了什麽問題,但還是能聽一聽的,有些時候,若是能夠把心裏頭的鬱結出來,是會舒服一些的。”

    剛才金秀進來的時候,富察氏的臉色陰雲尤甚,聽到金秀這話,她看著金秀,注意到了金秀臉上那誠懇真實的表情,她也猶豫了,在這一刻,她覺察到,在這宮苑深深的紫禁城,沒有人可以讓她吐露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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