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緬甸偏居一隅,雖然根據著春和的奏報,這是南一等一的大國,但度其疆土,也不過是雲南一省這麽大罷了,朕雖然要剿滅緬甸,揚我大玄威,但並不是緬甸如何重要,到底還是彈丸國,值不得花太多的精力,”皇帝喝了一口茶,“大玄的國策,要撫定中原,經略西北,守住西疆蒙古,和俄羅斯國爭雄,西南這個角,委實上不了什麽台麵!”

    皇帝其實在這個時候隱隱有些後悔要如此興師動眾,剿滅緬甸,對著銀錢上,他是不在乎的,太平子,要剿滅一個不恭順,敢對著宗主國動刀槍的藩屬國,就算是花上幾萬萬兩銀子,也是不會計較的,大玄有這個銀錢。

    但皇帝後悔的還是幾位國朝重臣的傷亡,傅恒重病不能理事,明瑞原本入軍機處當差,可沒有幾日就因為勞累昏倒數次,如今也已經在家休養了,原本富察家如何顯赫?一門三公三軍機,可傅恒和明瑞卻不能理事。

    阿裏袞身子倒是還好,但皇帝對著阿裏袞也隻是一般,再加上其餘病亡戰死的,真是叫永盛皇帝心疼不已,皇帝料理軍務多年,和西北的蒙古部落也打了很些年的仗,非常清楚三軍易得一將難求的道理,算起戰鬥減員來,征緬之戰之中戰死的將領,要比平定西北部落的多了多去。

    最為後悔的就是傅恒的重病,如今朝中少了如此忠心耿耿又是如疵力的大臣處置政事,皇帝不知道自己要多花費多少時間來多操心國政。

    緬甸這西南一隅,的確不值當皇帝要這樣鄭重其事的對待,當然這話也是皇帝自己個想想,若是他知道曆史上是賠了人又沒打贏這一場戰事的話,隻怕是更加會腸子都悔青了。

    所以在永盛皇帝看來,阿桂不該拿著這種事兒來叨擾朝廷,騷擾自己,這也就是皇帝對著這個所謂的征緬商會不以為然的緣故。

    皇帝片刻之間,就給兩個饒折子朱批批好,“交給軍機處發下去,哦對了,納蘭永寧是不是還在京中?叫他不日出京,好生在雲南做。”

    “嗻。”

    金秀幾次要勸納蘭永寧安心在雲南當好這個巡撫,納蘭永寧都有不願之意,現在好了,皇帝下旨,也沒什麽別的轉圜機會了,納蘭永寧也隻能出京去。

    皇帝申飭二人,似乎完全是就事論事,壓根就不管官場上比較嚴重的一個問題,那就是督撫互相攻訐,這個看上去十分嚴重的問題,皇帝完全沒有理會,隻是納蘭永寧不該不尊上官,僅此而已。

    若是金秀在此,一定可以猜到皇帝是什麽意思。

    但福康安這會子有些不懂,也不能直接問皇帝,於是就隻能忍了下來。

    皇帝繼續批折子,福康安見到沒有自己的事兒,退了出去,今日有新的侍衛選到養心殿來,他要去提醒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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