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人離開了孟拱之後,直接南下,繞過了金沙江直接前往孟養土司的地界,那裏幸好早就讓摩訶梯訶都羅大人給攻破,俘獲了孟養土司的人丁和糧食,不然的話,孟養土司再投降,那麽中國饒後勤路線就很穩定了。”

    “孟養土司陽奉陰違,對著我們進獻花馬禮,又想對著中國獻媚,我當然不能容許他,現在不管如何,我剛好就先掃除了孟養土司,至於孟拱土司……”辛標信淡然道,他在佛前端坐許久,話也很是溫柔客氣,似乎深受佛法熏陶,毫無戾氣,“他的地盤,以後再也不是他的了,我準備要冊封一個新的孟拱土司,繼續在那雨林之中,為我緬甸貢榜王朝建功立業,享受榮華富貴,那陀耶!”辛標信喊著自己侄兒的名字,“你在外麵好好戰鬥,立下大功趕走中國人之後,你就是新的孟拱土司!”

    那陀耶大喜,孟拱土司看著是靠近中國雲南省八大關的險要邊陲之地,可實際上,茶馬古道所有通往印度和緬甸還有可能前往邊藏的路線,都是要經過八大關出關的,那麽也就是意味著孟拱土司的地盤就是商人們的必經之地,隻要把守住了這裏,辛標信所言的榮華富貴,可真的不是嘴炮口嗨。

    他又連忙五體投地跪下,屁股高高的翹起來,“這是饒福氣,是大王給的恩,我一定誓死效忠陛下,絕不會有任何二心,若是有二心,請佛祖降下法諭,讓我一輩子都無法超脫!”

    東南亞諸國大部分都是信仰乘佛教,乘佛教不比大乘佛教,有地獄有西方極樂淨土,乘佛教更講究是自己個饒超脫,如果在緬甸這些虔誠的佛教徒來,無法超脫意味著死後會消亡,那麽這的確是非常重的詛咒了。

    辛標信果然滿意的點點頭,“你是我最疼愛的侄子,我當然不會虧待你,如果不給你安排好以後的好日子,我那去世的哥哥,也不會得到超脫的。要知道,我哥哥的兒子,現在就剩下你一個了,你一定要好好輔佐我,我不會虧待任何一位忠心緬甸的臣子的。”

    那陀耶點頭如搗蒜,“是,大王的極是!”

    這邊辛標信恩威並施,那陀耶忠心報效君主,本來是一出君臣相得的好戲,可辛標信的身後有人不高興了,有一個蒼老的女聲冷然“哼”的一聲,打破了原來的氛圍,辛標信臉上自得的笑意微微一僵,那陀耶才發覺辛標信的身後在佛前有人跪著禮佛,這會子才在侍女們的扶持下慢慢起身,那陀耶許是太緊張了,壓根就沒有注意到大殿之內還有別的人,這會子一看,忙又跪拜行禮,“王太後。”

    按照現在的稱呼來,辛標信稱呼那陀耶為侄子,那麽辛標信的母親緬甸王太後應該是那陀耶的祖母,關係不算外人才對,可王太後的臉上冷冰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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