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這潭水攪渾,然後不要追究到底是誰的過錯,這才是作為和事佬該有的姿態和手段,若是要和包青一樣,明察秋毫,將責任過錯劃分的清清楚楚,那麽今日這兩撥人馬,烏猛脫猛和桂家都要跳起來,自己引火燒身,他們反而一致對外了。

    所以金秀才不會兩方有什麽過錯,當然,她也不會吃大玄的飯,砸大玄的鍋,皇帝和連續三任蠢鈍如豬的雲貴總督的不是,所以最好的罪魁禍首,當然就是反動頭子緬甸國王辛標信。

    這話一,大家夥都十分滿意,這是萬般正確的話兒了,金秀不僅沒有怪罪桂家的刀玉鳳,也當然不會孟拱土司烏猛脫猛的不是,兩廂都很是滿意,尤其是桂家兩位老者,又是千恩萬謝的朝著金秀作揖行禮,烏猛脫猛大為痛快,特別是聽到了金秀嗬斥辛標信“貪得無厭,原本乃是緬甸共主,又得隴望蜀,想著要壓迫忠心朝的赤子土司,真是千刀萬剮,都不足平土司之恨!”

    烏猛脫猛眉開眼笑,於是起身將金耳環塞給了金秀手裏頭,“給,這個給你,你這個娃兒的話,我喜歡聽的很!咱們現在就是好朋友了!我且看看,”他又瞪著桂家那個少主,“到底是誰,敢對著我孟拱土司最尊敬的客人和最好的朋友不禮貌!我家的鋼刀,能殺豺狼虎豹,雨林之中的大蟒也照殺不誤!”

    那個少主冷哼一聲,低著頭卻也不言語,金秀接過了那個金耳環,大的足夠穿過自己的手腕,當做一個手鐲來戴,金秀笑道,“多謝烏猛脫猛大人,來而不往非禮也,葉子,”金秀笑道,“把咱們爺從京師裏頭帶出來的好東西,恩,內造的綢緞,拿一匹送給大人,大人勿怪,我如今跟著咱們十二爺混著,自己個可沒有多少資產,也隻能是借花獻佛了。”

    烏猛脫猛和金秀還能言笑晏晏,但對著永基卻不敢如何輕鬆對待,他又起身,肅然朝著永基彎腰鞠躬,右手撫胸,“多謝十二皇子殿下,這是您的恩德,所賜給的綢緞,我一定拿回去日夜上香祝禱,絕不會用掉。”

    這是幹什麽呢……金秀有些無語,這明明是我借花獻佛呢,你倒是又去謝花的主人了,永基微微驚訝,他笑道,“不必如此,還請坐下話,不過是一匹綢緞而已,若是土司您要,我每年都送你一些,如何?”

    烏猛脫猛喜不自勝,又跪下大禮參拜,“得了貴饒賞賜,真是我們孟拱土司上下所有人大的福氣,”他取出了彎刀,在自己的左臉上一橫,拉出了一道傷口,鮮血淋漓,他又單膝跪地,舉起右手食指中指無名指三個手指頭,沾滿了臉上的鮮血,又朝著額頭上一抹,抹出了三道血痕,“我們孟拱土司上下都尊奉十二皇子殿下為主人,願意為了十二皇子殿下踏進魔鬼的洞窟,闖入蟒蛇的嘴巴,接受神老爺一切的責罰!”

    永基有些莫名其妙,怎麽回事烏猛脫猛就這樣奉自己為主人了?他望著金秀,眼中露出了迷茫之色,金秀也很是奇怪,這烏猛脫猛粗中有細,絕不是那種納頭就拜的龍套人物,怎麽見到永基,就因為他是皇子所以如此行事了?急匆匆的表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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