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家的事兒,我算是知道的,隻是,”金秀朝著孟拱土司大頭目脫猛烏猛看過去,“卻不知道孟拱土司大人,和桂家怎麽起了衝突?”

    “原本他們居於木邦,我們孟拱居於緬北,井水不犯河水,昔日一起起兵造反,倒是有些交情,可當年起兵之後,好分給我們孟拱的土地人口卻反悔了,這倒也罷了,我橫豎也不差這些東西,”烏猛脫猛大大咧咧的道,“可是後頭他家的那個刀玉鳳,竟然為了桂家的死活,來牽扯了這麽多土司進了這場戰爭,害的我們受盡了阿瓦城那邊的壓迫,這可是無法忍受的事兒!”

    之前有一起起兵的情誼在,但是沒有達成承諾,這本來就是有怨氣了,好麽,你自己個稱王了,什麽肉湯也不給我點嗎?後頭這位刀玉鳳為了報仇,掀起這滔巨浪,又害的孟拱土司牽連其內,孟拱土司原本在八大關外,有著大玄朝照看,除卻繳納一些花馬禮之外,壓根就不鳥阿瓦城的貢榜王朝,想要出人出力,那是一概不給的,用烏猛脫猛的話兒來:“孟拱原是朝主子的舊奴才,如今傳下來的印信,聽得也是中國賞給的。”孟拱土司的印信,還是昔日大炎朝給的,所以他有這麽一。

    可刀玉鳳的事兒做的不地道,勾起了連綿戰火,害的孟拱土司深陷其中,孟拱土司就算是再厲害,那也抵不過武器裝備優良的貢榜王朝中央軍隊,若是傅恒再晚來一些,這朝主子的舊奴才就隻怕要投降阿瓦城了。

    由於中央朝的文化經濟向心力,又和雲南接觸較多,緬北的土司們總是覺得比南邊的那些泥腿子要高級很多,要向著他們低頭是奇恥大辱,而在烏猛脫猛的看來,現在因為一個女子的緣故,驕傲的孟拱土司要想著阿瓦城俯首稱臣,不僅繳納昂貴的花馬禮,還有出人出力隨軍作戰討伐中國,這是絕對不可接受的,於是對著桂家就極為有怨言了,不知道今日怎麽湊巧,竟然兩廂人馬就碰到了,烏猛脫猛心裏頭不痛快,於是就出言挑釁,語言涉及到這位桂家少主的母親刀玉鳳,這位桂家的少主,原本就是日子過得極為淒慘了,又聽到烏猛脫猛來羞辱自己母親,於是跳了起來,若是楊重穀不來,隻怕當場就要見血。

    永基聽完了這些,不免長長吐了一口氣,“如此來,咱們在緬甸這裏屢次戰敗,倒是這一位刀玉鳳惹出來的事端?”

    桂家的少主聽到這話又要跳了起來,“你這話的不對!為什麽不是那個大官無故殺了我父親,這才害的我母親去緬甸的!”

    永基一時有些語塞,這個邏輯似乎聽起來也不算錯,到底,難道是吳達善的錯,還是自己父親永盛皇帝批準這個事兒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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