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本質上,任何人都符合一種特性,那就是事到臨頭懊悔遲。

    比如這舒妃,在自己個形勢占優的時候,那必然是得理不饒饒,那一夜在永壽宮正殿外,舒妃話可是半點都不會對著皇貴妃嘴下留情,那時候是何等的誌得意滿?那時候也是最感謝金秀的時候。

    而這個時候,舒妃卻因為提前知道了令皇貴妃會對著自己,還有這納蘭家,並金秀采取一定措施的時候,她慌張了,不同於那一日,今日的舒妃,有辮子給令皇貴妃抓住,她頓時覺得氣餒擔驚受怕,之前的氣勢一下子委頓下來,舒妃察覺到,更應該先保全自己。

    “你還是趕緊著走才好,”舒妃慌得和什麽一樣,臉上露出了驚懼的神情,“可不能去我的永壽宮了,萬一連累了我,這可怎麽辦?再者你若是被抓住,也決計不能和我有什麽幹係!到時候你就算是了什麽,我也是絕不會認的!”

    舒妃原來也就是這麽點膽子,金秀深吸一口氣,微笑道,“娘娘,您還是看清楚實際才好,”她慢慢的靠近了舒妃,盯著舒妃的眼睛,堅定且緩慢的道,“咱們早就是一條船上的了,要沉一起沉,要死一起死。”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舒妃有些惱羞成怒,“你是在威脅本宮嗎?”

    “不是威脅娘娘,而是告訴娘娘一個事實,那就是咱們是一體的,一榮共榮怕是難,但是一損共損那就真的太簡單了。”金秀半是攙扶,半是強迫的駕住了舒妃的手臂,在外人看來金秀很是尊敬親熱的攙扶住了舒妃,“我一介普通人家的姑娘,怎麽入宮?難道不是娘娘您的吩咐我才進來的?再者,我若是這樣入宮了,又是這樣被抓住了,那麽我又怎麽樣逃脫的了?聽慎刑司裏頭的精奇嬤嬤,伺候饒手段可是很厲害啊,我又不是鐵打的,難保會出什麽來。”

    “甚至是,皇貴妃娘娘要我什麽,隻怕我就要什麽了,那時候,您以為這丟卒保車,能有用嗎?”

    舒妃越聽越害怕,也覺得金秀似乎捏著自己的手臂越來越緊,她掙紮了幾下,發現掙脫不了,馬佳宮女見到不對,於是上前來想要推開金秀,誰知道金秀竟然紋絲不動,“那你,該怎麽辦?”

    “自然是我和太太安然無恙,這才是咱們該辦的。”

    “這不可能!”舒妃激烈的道,她的情緒激動得厲害,似乎宮巷中的宮女都忍不住側目了,“她已經準備動手了。”

    “那也不敢直接下令抓我,”金秀毫無畏懼,“今個是什麽日子?大年初一的好日子,隻是為了一個混進宮的普通人家姑娘,就興師動眾的抓人?她敢嗎?老佛爺和萬歲爺,還要不要麵子了。”

    “那你!你!”舒妃喘著粗氣,“你,該怎麽辦!”

    “娘娘睿智,”金秀見到舒妃認命,微微一笑,鬆開了緊緊捏住舒妃臂膀的雙手,“皇貴妃這會子還在壽康宮裏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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