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個不能。

    原本心裏頭存了驚豔之意,這會子又加上了俄羅斯的問題,更是要注意收買或者是抬高對麵的這位納蘭信秀了,“愚兄家在俄羅斯生意頗多,納蘭兄竟然知道俄羅斯這些事兒,顯然是對著我有所幫助,若是能夠用這百金,來求納蘭兄幾句指點,再能夠結交納蘭兄,實在是弟的幸事。”

    金秀轉過臉,看了一眼那金絲楠木的盒子,盒子用爛銀打了如意花紋的扣子,四角也都用銀片包著,金絲楠木紋理清楚,猶如金線鑲嵌於木頭之中,紋理十分好看,單單這個盒子,隻怕就要幾十兩銀子才拿得下來,金秀伸出手,打開了那個盒子,果然見到裏頭有票據一疊,上麵都用了一個鮮紅的大印,印著是五個大字,“蔚泰厚號侯”。

    果然,金秀把盒子蓋上去,果然是晉商,介休侯家。

    她又轉臉看著侯豔年,微微挑眉,她的長眉粗長,本來就十分的醒目,這會子一挑眉,又把侯豔年給吸引住了,金秀微微一笑,淡然開口,“不夠。”

    “不夠?”侯豔年微微一怔,他有些不明白對麵這位納蘭信秀的話兒是什麽意思,“納蘭兄這話的意思……不夠?”

    “這五百兩銀子買這三個問題的答案,已然是夠了,但若是想要叫我指點你俄羅斯的事兒,卻是不夠。”金秀如此道,“至於結交麽,咱們如今不就已經在結交了?”

    侯豔年臉上的笑容不變,但已經是微微凝固了一些,“納蘭兄出自名門,許是不知道這五百兩銀子是多少,別的且不,如今這捐一個道台,也隻是要四百五十兩銀子就夠了。”

    道台是四品官,有些可以到從三品、正三品,大玄朝官場上的規矩,四品官就是要穿紅袍了,算是一個國家的中層官員,不再是那些雜役一般的知縣知州一般,侯豔年這麽,也就是表明自己這五百兩的綢緞票足夠大額了。

    “侯兄以為我是晉惠帝,何不食肉糜嗎?”金秀搖搖頭笑道,“那你就看錯我了。”

    有一年發生饑荒,百姓沒有糧食吃,隻有挖草根,吃樹皮,許多百姓因此活活餓死。消息被迅速報到了皇宮中,晉惠帝坐在高高的皇座上聽完了大臣的奏報後,大為不解。“善良”的晉惠帝很想為他的子民做點事情,經過冥思苦想後終於悟出了一個“解決方案”曰:“百姓無粟米充饑,何不食肉糜?”指不了解民生不明白人間疾苦的那些富貴中人。

    金秀再不看那個盒子,繼續對著侯豔年道,“我不夠,不是這個數目的銀子不夠,而學識是無價之寶,不能用銀錢來計算,且我心中有無數奇思妙想,豈能是這區區五百兩銀子可以打發聊,”金秀微微抬起下巴,驕傲的道,“侯兄此舉,是瞧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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