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要先完成納蘭永寧的要求,把納蘭信芳教導教導,聽著長貴的意思,倒是沒有要自己個用困難和煎熬勸退納蘭信芳的,那麽來,自己個還是要拿出一些真本事了。一來是不能讓人覷了去,看輕了自己,二來麽,不定自己的真本事被納蘭永寧知道了,他也能夠給自己提供一些便利,或者是幫助。

    “你如今享福自然是沒話,可也要吃得了苦,”金秀笑道,“苦日子過習慣的人,享福不會,這自然是不成的;但是享福之人也要會吃苦,這是什麽意思?就是看透大起大落,沉得住氣,得意時候不張揚,失意時候不沉淪。”

    這話有些意思,納蘭信芳若有所思,家裏母親她們肯定會是要自己多享福;父親雖然嗬斥自己不爭氣,可這些事兒從未過;府裏頭請的師傅,的是將降大任於斯人也,要自己過苦日子。像是金秀這樣的話,還真是新鮮,從未聽過。

    “金姐姐的極是,”納蘭信芳信服的道,他還有些聽不懂,畢竟也才十多歲出頭,雖然吃穿都好,故此長得人高馬大的,但心智還是孩子一般,隻是覺得金秀的話兒很有道理,不像是父親和教書先生那樣聲音難聽,但似乎也沒有像母親那樣好話讓自己個不耐煩。

    總之,就是透著一股子新鮮勁兒,“你請下去。”

    為了教導納蘭信芳,金秀昨夜半宿沒睡,把自己個以前學過的東西在腦海裏整理了一番——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畢竟元家還不是富裕之家,家裏沒有寫字的紙筆等物。

    既然要傳授學業,那麽自然要做出許多噱頭來,金秀神秘一笑,“好了,我今個先問你,要學哪一個。”

    “我英地、人三卷,書我自己學藝不精,還不能夠傳授給你;地書,就是下地理、各國曆史、還有文海象、海外動物植物等等,都是和這地麵上的事兒有關的,都是在地書裏麵。”

    納蘭信芳眼睛睜的老大,不敢置信的看著金秀出了如此恢弘又神秘的話語,他聽到霖書的內容,馬上就抖擻了精神,“我要學地書!”

    “你不先聽一聽人書,是學什麽的?”

    “哦,那我先聽一聽,”納蘭信芳頓時從善如流。

    這個納蘭信芳還有些可愛,“人書,學的人和人之間交往、爭鬥、聯合、縱橫之事,洞察人心之學,若是日後出仕做官,這個人書,是最要緊學的。”金秀笑道。

    或許也就是在納蘭信芳這少年麵前,金秀這些大言不慚的話兒,才不會讓人覺得好笑,若是這樣的話在納蘭永寧這種老狐狸麵前這書之言,納蘭永寧雖然不會把金秀當場作為瘋子打出去,但也絕對在心裏就斷定金秀絕對不是一個正常人,不值得再交往。

    納蘭信芳想了想,還是決定,“我還是學地書好了,請金姐姐教我。”

    “好,”金秀點點頭,“咱們這一番認識,算起來都還是因為俄羅斯的緣故,咱們就先這個俄羅斯的來龍去脈前生今世,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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