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哈,哈哈……”

    呂自強好像聽到了底下最大的笑話一樣。

    連成根配合著笑道:“就是長得有點像,也可能不是。對了,聯絡員,這人是誰啊。還有,您那張要保存的照片上的女同誌又是誰啊,是你的夫人嗎,我以前也沒聽你過啊。”

    這是連成根跟在呂自強身邊,第一次詢問私人問題。

    呂自強此刻心情好,抬手指指連成根手中的照片,笑道:“那張照片上的人叫曹安堂,原來的縣生產處長。”

    “曹、安、堂。”

    連成根一字一頓地重複著這個名字,低下頭再度看向那張照片,目光中帶著難以言明的情感。

    呂自強根本沒有在意,他也從不認為連成根和曹安堂會有什麽樣的聯係,就是晃了晃他手中已經安放好照片的相框。

    “這張照片上的女同誌叫付粟錦,嚴格來,這個付粟錦是曹安堂的愛人。”

    連成根唰得下抬頭,微微眯起來眼睛。

    “那聯絡員你讓我燒掉有曹安堂的照片,又裝裱起來他愛人的照片,這是什麽意思?”

    “哈哈,你覺得我會是什麽意思呢?”

    呂自強的雙眼同樣眯成一條縫。

    兩人對視良久。

    連成根那隻背在身後、因緊緊握拳而指肚泛白的手,突然鬆開,順勢抬到臉前,手指輕輕勾動鼻尖,笑道:“這事,我不好,不好。”

    屋內詭異的氣氛也因連成根這一笑,徹底緩和下去。

    “連啊,這是第二次了。上一次我就告訴過你,有些事情不該你問的,爛到心裏也別問出來。我不希望再有第三次,你明白嗎?”

    “明白,呂聯絡員。我保證不會有下一次了。但是,我還是想一句,希望呂聯絡員你不要介意。”

    “你。”

    “也就是這照片上的人現在不是我哥,他如果真的是我哥,讓我知道你這麽盯著我嫂子看,我可能會,打死你!”

    完這句話,也不等呂自強反應過來,連成根直接一個轉身,摔門而去。

    呂自強做夢也想不到,這個從他認識以來就一直表現的如同忠心跟班一樣的連成根,竟然在今敢於對他如此不尊重。

    他有些懵,甚至懷疑自己剛才所聽所見全都是幻覺來的。

    這連成根怎麽翻臉就翻臉了呢?

    也不等他想個明白,嘭嘭嘭幾聲敲門震響傳來,房門被猛的推開,邋裏邋遢的薑成和鄭楠兩人直接往裏走。

    “呂聯絡員,縣裏幾個優秀學生又被送回來是怎麽回事?”

    一進門就是興師問罪的架勢,弄得呂自強好長一段時間都轉換不過來心情。

    薑成和鄭楠在這裏工作已經快兩年之久了,誰也不知道他們在這個縣城窩著,到底肩負著什麽樣的使命。但可以肯定的是,培養和發現學習成績優異的好苗子,並且聯係人送去相關大專院校接受更高等教育,是他們兩人除了搞研究之外,始終認真去做的事情。

    一個月前,縣中學的三名優秀初中學生,隨著馮剛老教授以及眾多進修班表現優異的老師共同離開這裏,按理應該已經去到更高等院校了。

    誰能想得到,就在今,那幾個學生怎麽走的,又怎麽回來了。

    問那幾個孩子怎麽回事,那些少男少女也不清楚,就知道送他們回來的人什麽他們接受高等教育的資格被取消了。

    鄭楠和薑成怎麽可能接受這樣的結果,首先想到的就是來呂自強這裏興師問罪。

    好不容易恢複正常思考能力的呂自強,完全忘記了連成根剛才對他的不尊重,就是皺著眉頭冷哼一聲:“兩位,麻煩你們以後進門的時候,先經過別人的允許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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