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育良氣得又開始在屋裏倒背著手來回踱步。

    聽見程光遠的哭聲,滿心裏不痛快,厲聲喝罵:“閉嘴,別哭了!”

    這一嗓子真管事,程光遠猛的止住哭聲,可兩眼淚汪汪的,肩膀隨著鼻子一抽一抽。

    程夫人當時就不樂意了。

    “你你衝孩子發什麽火啊。有本事你讓那個叫曹安堂的吃苦果子去啊。你不是,他能不能恢複工作就是你一句話的事情嗎,你讓他永遠沒工作不就行了。”

    “我……”

    聽到程夫人的斥責,程育良一時間語塞,狠狠一拍沙發扶手,真心不知道該什麽了。

    “失誤了,冒失了啊。幸虧,剛才隻有我們兩個人,也沒有外人聽見我什麽。要不然,還真不好收場。這個曹安堂不簡單啊,我剛才隻是詐他一下,看看能不能成為我留在梁堤頭鎮的助力。現在看,這子不是一般人,有可能真的是牛記成的人,甚至有可能是縣裏於書記重點培養的。”

    程育良自言自語。

    程夫人也聽不明白他的到底是什麽意思,隻是最後那一句“於書記重點培養”的話,她明白了點,趕緊往前湊了湊。

    “孩他爹,你的是咋回事。這個曹安堂那麽厲害的嗎,怎麽就成了縣裏於書記看重的人了?”

    “他……呀,你一個婦道人家問那麽多幹什麽。總之,這家夥接不接我的班,那不是我了算的。我剛才隻是想讓這子記住我的好,誰知道弄巧成拙了。不行,這事還是不太妥當。我得趕緊避一避,不能在這種關鍵時刻給人留下把柄。”

    程育良又開始來回踱步了,也不知道皺著眉頭在想些什麽,抬頭瞬間,猛然看到還站在牆根底下聲抽泣的程光遠,眼前一亮,臉上也頓時浮現出慈父微笑。

    “光遠啊,來,來嘛。”

    程育良伸手將兒子拉近懷裏,擦擦臉蛋上掛著的淚水,微笑道:“光遠,爸爸帶你會姥爺家住幾好不好,正好帶你一起去釣魚。”

    “釣魚?好,我要去釣魚,我要去姥爺家。”

    “嗯,真乖。”

    看著兒子破涕為笑的歡樂樣子,程育良心中也有了計較,扭頭衝著程夫人示意一眼:“收拾收拾東西,咱回你娘家住幾。我去打個假條,就咱孩子被同學打的傷得厲害,得回老家休養幾。”

    “啊?孩他爹你怎麽想起來一出是一出啊,這突然間要回……”

    “別廢話那麽多了,讓你幹什麽就幹什麽。記得把之前老王還有其他那些人送來的東西,都給我找包袱包嚴實了,一起帶走。這家裏除了公家給的東西,其他的能盡量拿走的,全都拿上。”

    其實,程育良心很慌。

    雖然剛才曹安堂沒有當麵撕破臉皮,但他不敢保證那人不會將今發生的事情,告訴別人。

    萬一再有誰來他家,看到了一些原本不應該出現在他家裏的物件,那可就真的不好解釋了,所以,必須以最快的速度轉移。

    程夫人有些懵,回頭看看裏屋的立櫃,艱難咽口唾沫。

    “孩他爹,那麽多東西,咋拿啊?”

    “沒事,我這就去打假條,正好看看司機夏有沒有閑著。夏是你姨家侄子,他也能幫著搭把手。快收拾吧,我一會兒就回來。”

    著話,程育良起身快步往外走。

    程夫人跟在後麵,把院門關好,等再回過頭來,看著偌大的家院,有些犯愁從哪開始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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