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著腳的小女人,團抱著自己坐在地上,頭,深深埋在腿間,芊嫩的肩膀一聳一聳的,如同黑幕一般的長發,柔順的隨著肩頭滑落而下,那麽長,幾乎遮住了她半個身子,是那般的美麗,卻也顯得她更加柔弱無依了…

    尤其她身姿本就纖弱,又是緊緊貼著沙發的,幾乎縮成了一團,一副全然缺乏了安全感的小模樣,遠遠望去,仿若一個受了傷無人束管的小動物,生生是惹人憐惜的。

    這樣子的蘇若一入眼,另才踏進門的刑天,內心深處,瞬間一片柔軟,確如掐的出水…

    這丫頭,都是做媽媽的人了,怎麽還跟個孩子一樣,有事沒事就愛赤腳坐在地上?也不怕地氣太涼,鑽腳底心麽?

    抿著如刃一般的薄削完美唇角,刑天一聲不吭的往裏走了去,悄無聲息的,隻是,書房太過安靜,吱呀的開門聲,依舊驚動了蘇若…

    嬌柔的身軀猛地一震,她霍的抬起了頭,眼圈微微泛著紅,小臉,不知道是悶的還是別的,也變的愈發粉紅了。

    此時臨近傍晚,半山別墅外,有鳥兒在鳴叫,看向門口的小女人,背著光,整個人都陷進了昏黃光圈中,看的不甚真切,可她那一雙,被淚水衝洗過的眼睛,卻格外的黑亮清透,如同一汪澄澈的湖水…

    睜著雙眸,蘇若的那一雙清泉大眼睛,就這麽直直的朝著刑天看了過去,明明無聲又無息,卻依舊撓的他心尖直發癢,讓他那正在邁動著步伐,都不免放柔了。

    “你…嗯…你怎麽過來了?”

    吸了吸鼻子,蘇若啞啞的開了口,許是因為方才偷偷哭過的緣故,她的聲音裏麵還帶著止不住的哽咽,抽抽搭搭間,倒像她是被人欺負的那一個,可事實上,刑天卻連她為什麽偷哭都不知道!明明該哭的人是他這個當事人才對吧?

    這隻小兔子,怎麽一下沒看住她,她就又委屈的像是個被人欺負的傾家蕩產的小女生?

    難道是因為心疼他和狼、旗奕?

    嗯,這倒是真有可能,她的心太善,平常聽到點明明與她毫不相幹的悲慘事情,都會忍不住紅了雙眼,方才又是聽到了當年的真相,也難怪了,這折磨人的小東西,真是叫他怎麽憐惜都憐不夠!

    “你在這,我不過來還能去哪?”

    拍了拍蘇若的小腦袋,沒好氣的瞪了眼她,刑天的低沉聲音之中含著淺淡的笑意,似是對她的這個白癡問題很無奈…

    蹲下身子,一彎腰,刑天伸手把蘇若整個抱進了懷裏,動作熟稔而自然,就像以往每天做的一樣。

    “我以為、以為你再也不想見到我了。”

    她就是個禍害,從還未出生開始,就沒有帶給過他好運氣!

    恩?不想見到她?小東西又在鑽什麽牛角尖?

    “為什麽哭?”

    眯起雙眸,捏住蘇若的小小下巴,刑天單臂圈著她,讓她穩穩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我以為你知道。”

    撇了撇紅豔豔的小嘴,蘇若的大眼睛提溜提溜的轉動著,就是不看刑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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