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寅子眼睛閃過一抹不屑,隨即垂下眼眸,“我不久前便由靈獸園調到赤火峰了。”

    “你在靈獸園做得好好的,怎麽會那麽突然就被調到赤火峰?是不是有人欺負你?”問話時,唐清音的目光不時掃向江元瑤。

    江元瑤自然察覺了,當下撇嘴,道,“小寅子,告訴她你是怎麽到赤火峰的。”

    “是,小主子。”小寅子恭聲說完,便麵對唐清音,用不冷不熱的聲音說道,“小寅子能到赤火峰,說起來,還多虧了唐師姐的照顧。每次唐師姐見我被管事欺負,總會替我出頭,將那管事教訓一頓。管事被教訓後,接下來我的活便要加倍,有時完不成還會被鞭打。一開始我是很感激唐師姐替我出頭的,但如此的情況循環幾次後,我總在心底暗自祈禱唐師姐不要再到我們靈獸園來了。這樣她就不會見到我被欺負,就不會拔刀相助了,那我也不會被管事重點照顧了...終於有一天,我遇上小主子,是她將我帶離靈獸園的。”

    唐清音一臉不忍及歉意,“天哪,小寅子,我真不知道我的幫助會讓你...我真的很抱歉...如果我知道你過的是這樣的生活,我一定會帶你離開靈獸園的。”

    說得好聽,江元瑤根本就懶得和她多說。

    雜草有雜草自己的生存方式,她的幫助於雜草們來說未必就是好的。在適當的範圍內,即便他們被壓迫被奴役,也是一種鍛煉心性的過程,修道之人若這點苦都吃不了,還談什麽探求大道呢。這是一種優勝劣汰的過程。

    而唐清音的的自以為是以及自標不治本的方法卻給他們帶來了更多的迫害。她替人出頭了,美好的形象建立了,可是這些雜草們要吃的苦也就更多了。

    “小主子,我能走了嗎?”小寅子一點也不想再麵對唐清音這個人。

    “嗯。”

    就在這時,一個女的抱著一個重傷的女修衝到江元瑤麵前,“江師姐,請你救救她吧,她太可憐了。”

    “我認識你嗎?”

    “我叫方汀,是靈植園的一個雜役,江師姐不認識我是一定的,但我認識江師姐啊。求你救救她吧。”

    江元瑤蹲下身,查看她的傷勢。一查才發現,她的經脈有幾處被人為震斷,五髒六腑亦是深受重創,丹田受損亦很嚴重。非人力所能治愈,就算能治俞也要付出一番代價。對他們這些中低階修士來說,根本就不可能承擔得起。

    要知道對修士來說,經脈丹田無比重要。須知如今世間治療經脈丹田的天材地寶甚少,就算是元嬰修士受此重傷,花費數十年,也不過是能吃上幾枚療傷丹藥罷了。

    在這種大形勢下,這名女修治愈的可能性極弱,活著也是徒留痛苦罷了,而且因為丹田經脈皆受損,修煉已經是不可能的了。恐怕,活著比死去還令人痛苦吧?

    再者,他們素不相識,江元瑤自然不會費那番力氣去救她。

    “她的傷,我沒法救,你找別人吧。”

    見江元瑤轉身就要走,方汀自然不肯,她忙抓住江元瑤的衣袖哀求,“江師姐,求求你了,在場的除了你沒人能救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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