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神色凝重,事情走到這一步,罰是要罰的,但怎麽罰,卻不能由著江尚林亂來,至少以不削弱清玄宗實力為前提。

    “我覺得,聞人師弟隻是失手,並不是有意要致江師侄於死地,這點我們得承認。而且,江師侄也無事,江師弟就大人不計小人過,略施懲罰,再讓聞人師弟補償一下赤火峰,此事便罷了吧。江師弟,你覺得如何?”說這話的是執事堂的二長老。

    “掌教師兄也是如此認為的?”江尚林問,“這便是你說的交待?”

    掌教至尊被反詰得有些臉上無光,訕訕地道,“師弟啊,紫霞宗一向與咱們清玄宗不對付,如今咱們兩派實力相當,才讓紫霞宗忌憚不敢打上門來。如果聞人師弟折損了,那我們清玄宗——”

    “好,他可以不跳深穀。”江尚林很快地同意了,“但是,他要自廢修為。”

    眾人倒吸了口涼氣,更有人大喊,“不可能!”

    這要求好狠,修士廢了修為,生不如死啊。雖然還能再修煉,可誰又能保證以前結下的仇家不會趁機做此什麽。

    “江師弟!”掌教至尊叫了一聲,傻子都能聽出他的不悅。

    江尚林冷笑,不再開口,該說的他都說了,端看他們怎麽決定了。

    “聞人師弟,你怎麽說?”掌教至尊問。

    “但憑掌教師兄決定,師弟沒有半分異議。”聞人景璃鎮定地回答。

    唐清音見她師傅如此鎮定,也沒有那麽憤怒慌張了。

    掌教至尊隻覺得腦門突突地跳,手一揮,“此事兩日後再議!”

    話說江元瑤這邊,自打掉入深穀,又遇著那股古怪的吸力後,根本無法禦劍飛行,一路快速下跌,真真體驗了一回自由落體的刺激。強烈的罡風更叫她難受不已,最後竟然沒有知黨的昏了過去。

    此刻,江元瑤倒在某個山洞的洞口,上麵堆著累累白骨,而她的手不知道被什麽割傷了,血流了一地,整個人完全沒有了知覺。

    突然,一雙錦靴輕輕落在她的身邊,一道溫和好聽的聲音在洞中響起,“才煉氣七層的修為啊,也罷,這朱果關鍵時刻受你精血才得已成熟,我少不得要承你一份情。這一粒安魂丹給你,能不能順利度過心魔便看你自個的造化了。”

    那人捏開江元瑤的嘴,喂入一粒丹藥後,觀她的神色似乎不那麽難受了,心中滿意。便不在再理會她,徑自走到一旁結著三粒紅色果子的靈植前,拿出玉盒仔細地將那果子摘下保存好。

    采摘完朱果,男人皺眉看著洞外肆虐的罡風,自言自語道,“那股吸力又來了,怕是要一陣子才會好。”

    又看了一眼江元瑤雖髒卻難掩清麗的姿容,“罷了,反正還有點時間,看在你還算順眼的份上,給你擺個五行化虛陣吧。”

    那人隨手亂點,沒一會便站了起來,就在他站起來的瞬間,江元瑤周圍不規則的點連成線,同時閃耀連成一片,形成一個神秘的陣法。

    男人嘴角勾起一抹滿意的笑容,突然,他感覺到一絲奇怪的波動,疑惑地在洞內掃視了一眼,卻什麽也沒發現,他搖搖頭,暗道自己多心了。再看一眼洞外,外麵隨著那股引力的消失,罡風已止,他腳下一點,駕起雲光,眨眼間便消失於天際。

    洞內,原本隨意四處亂爬的蜈公似乎攝於某樣東西,並不敢靠近江元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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