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想了想,忽然自失的一笑,何必再要專門懲罰呢,就現在這一副滿頭滿臉冷汗直冒的樣子,就是最好的懲罰了吧?

    “起來吧,你也是如今成名的老輩高手了,怎麽還是犯了口戒,此事下不為例,就這樣吧。”林曉不再看白穀逸,也知道白穀逸身體一下子放鬆了下來,靜靜地站在一旁,不敢再說一句話。

    “你們幾個,嗯,玄真子,你還記得貧道吧?”

    “回真人,再晚怎麽能不記得師叔祖呢,隻是當年師叔祖離去之後,再晚就怎麽也想不起師叔祖的樣貌,沒有辦法給師弟師妹們形容,後來還是師尊解釋了一下,說是再晚道行不足,所以隻有模糊的印象。今日師叔祖駕臨,再晚記憶裏的形象立刻就清晰了。”玄真子恭恭敬敬地回答道。事情也的確是如玄真子所說,林曉剛一出現,玄真子就有所感應,雖然不知道林曉身在何方,但是林曉的長相突然從記憶深處浮現,並且原來怎麽也看不清的長相變得清晰,玄真子就知道可能是因為白穀逸的談論,引起了林曉的注意。

    事實上,玄真子曾寧是與長眉真人相處時間最長的一個弟子,不僅是這一世最先回歸長眉真人門下的,還是過往幾次轉世都是大弟子的那一個,從長眉真人那裏得到的關於修行以及修行界方麵的雜史也是最多的一個,自然聽說過關於諸天大能的一些說法,就比如念動即知這一項。所以當林曉現身後讓幾人發覺,不用林曉自己介紹,也不用看白穀逸的反應,玄真子就已經明了,眼前的道人到底是誰了。

    對於林曉,玄真子可是非常感激,心中也有孺慕之情,畢竟當年曾寧剛回到長眉真人座下,並且看守峨眉山洞府的時候,林曉就曾與伽因一起到過那裏,與記得林曉的樣貌一樣,伽因的形象也隻是留下了一個模糊的記憶,甚至隻能記得那是一個絕美的女仙,陪伴在林曉身邊,但是到底是誰,可沒有留下印象,反而記憶最多的就是林曉和伽因賜予玄真子的法寶和一大堆靈符、丹藥了。玄真子雖然一直以駐守峨眉山本門山門為主,可是其間也不乏有妖邪來犯。

    固然大部分妖邪都是被長眉真人解決了,可是總有長眉真人不在家的時候,而到了這時,林曉與伽因賜下的法寶、靈符和丹藥,可就成了玄真子渡過那一段艱難時期最大的幫手了,這種情況一直要延遲到幾位師弟陸續回歸山門,才算是讓玄真子也稍稍安穩了一些。既然得了林曉與伽因那麽多的好處,玄真子今日再見到林曉,又怎麽不雙眼微紅,眼眶濕潤呢。

    林曉看到玄真子的樣子,也是一笑:“小子,別弄成這樣。本門傳統,那個不是扶弟子上馬,然後再送上一程。你如今也是峨眉二代大長老了,就不要做這小兒女的形象了。”

    一旁的齊漱溟看到玄真子的樣子,心裏靈光一動,忽然想起了數十年前第一次與太一混元祖師鬥劍的情形,那一次似乎也是林師叔祖出手,不僅救了自己的性命,還為自己怯毒,幫助自己等人煉劍,可是為什麽剛才沒有想起來呢?齊漱溟心中懊悔,急忙跪倒在地,大禮叩拜,一連磕了三個行頭,這才恭聲說道:“弟子還未拜謝師叔祖當年的救助,還望師叔祖恕罪。”

    林曉哈哈大笑:“起來吧,齊小子,你做的不錯,隻是記住了,少用些算計,多行陽謀,這修行界的事情,終究還是力大為勝。不過,還有一個,這一次謝過就算了,你們幾個還是要抓緊時間,盡快突破到天仙,否則下一次再見的時候,你還得給老道磕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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