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行頭陀也說道:“弟妹倒是不用擔心,適才師兄我袖中占算一番,不僅警我安然無恙,而且就是那兩個小侄兒侄女也毫發未損,甚至不僅沒有任何事情會發生,似乎還有仙緣際遇。弟妹大約也是關心太甚,心神不定的緣故,要不然就是弟妹自己也能算得清楚的。”

    齊漱溟沉吟良久,一手無意識地撚著頜下長髯,一手在地上指指點點,半晌兒之後,才說道:“九華山距離餐霞大師的洞府很近,師妹還是先給師姐傳訊,看看她的兩個弟子在不在山上吧。”

    荀蘭因眉頭一皺:“師兄莫不是擔心就連師姐的兩個弟子也是與靈雲和金蟬在一起?”

    玄真子一笑,說道:“弟妹,放心吧。貧道這會兒突發奇想,師弟,還記得當年師父還未飛升時,曾經說過的一件事嗎?”

    齊漱溟和苦行頭陀對著玄真子單掌豎起行禮,異口同聲地說道:“師兄此言,莫不是……?”

    玄真子點頭,對著荀蘭因說道:“弟妹當年剛剛入門,不知道這件事,苦行師弟,你替為兄給弟妹說說吧。”

    苦行頭陀點頭,笑道:“大師兄不說,小弟幾乎忘了。這是哪一年來著?對了,就是齊師弟剛把弟妹接回來之後的第二年,那一次在場的除了大師兄與齊師弟外,還有如今離了本門的滅塵子,嗯,還有如今的屠龍師太沈秀。

    老實說,現如今想起來,師弟我還是一頭霧水。那時候師尊說有一位本門前輩長老不放心峨眉派的後輩弟子,打算設置一個專門考驗心性的大陣,讓每一個後輩弟子都要通過大陣的考驗之後,才可正式下山行道,而那個陣法就是設立在此前吾等拜托極樂真人前往說項的幻波池。”

    說到這裏,苦行頭陀的話被荀蘭因打斷了,“等等,師兄,恕小妹不明白,那幻波池可是號稱西南十七福地之一的那個?據小妹所知,那裏不是聖姑伽因前輩的洞府嗎?怎麽又和本門前輩長老扯上關係了?難道是師尊的師兄或者師弟?可是小妹隻是知道師尊隻有兩位師弟,一位是水晶子師叔,一位是那位叛們入魔的師叔血神子鄧隱,可是水晶子師叔也在師尊之後飛升,鄧隱師叔現在還被師尊封印在小古剌山呢,難道還有其他師兄弟嗎?”

    苦行頭陀並不見怪:“師妹說的沒錯,水晶子師叔和那位師叔與師尊同樣出自兩位師祖門下,可是師妹別忘了,白師叔和朱師叔一樣是與師尊同輩的,隻不過並不是三位祖師門人罷了。對了,說到這裏,連山師叔還有一位記名弟子玉洞真人嶽韞嶽師叔,一樣是吾等師門長輩。師妹,你知道的是朱師叔除了本門功法之外,還另有傳承,是天都明河二老,可是朱師叔的本門功法與白師叔的道法是何人所傳麽?”

    荀蘭因郝顏低首,恭敬地對苦行頭陀施禮:“還請師兄賜教。”

    玄真子笑道:“要說白師叔的師尊,在座的諸位,除了師兄我之外,大約都沒有見過,就是師兄我也不過隻見過區區兩次,可是每一次見到的時候,都能清楚地知道那位前輩長老是誰,可是過後不久,就會忘得一幹二淨,隻是知道有這樣一位尊長。那時候師兄我總是想不明白,一次正巧師尊有閑,就去問過師尊,師尊卻笑著告訴師兄我,說是因為師兄我道行太差的緣故,並非是本門那位前輩長老有意抹去了自己對他的印象。”

    “難怪那段時間師兄修煉起來是那麽刻苦。”苦行頭陀恍然大悟。

    玄真子擺手說道:“不提這些了,為兄到現在都沒有信心能想起來那位前輩長老的容貌呢。還是先說白師叔這邊,嗯,那位前輩長老就是白師叔的師尊,據師尊說過,白師叔字第一世起就拜在那位前輩門下,直到這一世,嗯,也是白師叔第七次轉世重修之後,才得以真正入門,而師尊也曾代那位前輩傳授過白師叔道法,所以白師叔總願意與吾等親近,甚至不計較輩分,也就是因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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