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十顆雷珠雖然不多,可這就是一個引子,因為隻要綠華用心參悟,日後同樣能夠煉出類似的雷珠——盡管威能比林曉煉製的威力相差得有天壤之別,可是也足以令綠華自保之力大增,甚至可以作為獨門秘法,用雷珠去交換其他資源、寶物了。甚至隻要綠華舍得,用林曉煉製的雷珠換回更多的人情!所以林曉賜予綠華的不僅是一份自保之力,還是一份機緣,就看綠華能不能參透其中深意了。

    不過,這都不是林曉操心的事情,要是畢真真二女是真心與綠華相交,就會私下裏給綠華一些提示,因為這些事情都是過去林曉常做的,畢真真二女以及嶽雯等等林曉的弟子門人、徒孫,可都經過這種經曆——祖師所有的做法,都不止包含一種深意,隻要能夠參透,就會導致功力大進。

    綠華與畢真真二女纏著林曉討好了一天之後,終於被有些不耐煩的林曉打發走了,看著離開之後,突然變得興高采烈起來的三女,林曉也是苦笑:自己可不是千年之前那個青蔥少年了,不僅身份地位崇高,而且還是眼前這幾個女孩眼裏的老祖,再也不可能像幾個女孩一樣可以隨意的說說笑笑了,時間,真是一把殺豬刀啊。

    不過呢,畢真真、花奇和綠華走了,楊珍卻來了。

    阿珍為了躲避楊瑾,自然不可能那麽不無顧忌,所以所經之處,大多是人跡罕至之所,而匆匆離開姑蘇城之後,心中愧疚並沒有減輕多少的阿珍,用土遁來到嶽陽城外的時候,不知道為了什麽,就那麽散去了遁光,落到了嶽陽城外的一處荒草遍地的亂葬崗外。

    黑夜裏,陰雲密布,就好像阿珍自己的心情一樣,與自家姊妹一道修行了那麽多年(十年),阿珍可是深深知道自己這位姊妹的厲害,且不說當年自己學道就是哭求楊瑾,才得到了一絲機緣,就是那些年楊瑾始終黑衣打扮,在江南,尤其是姑蘇一帶行善積德、懲奸除惡、斬妖辟魔,並且得了一個玄裳仙子的名號,可是阿珍卻知道那個名號後邊,可是累累白骨,雖然都是惡人、妖人、妖魔的白骨,也是阿珍拜入鴆盤婆門下之後,才了解到那些妖魔鬼怪的身份地位,才知道自家姊妹的厲害!尤其是楊瑾前世淩雪鴻的過去,那可是修道界的一大殺星啊!所以,即使阿珍在鴆盤婆門下十分得寵,隻要一想到楊瑾,也會渾身大汗。

    此時此地,阿珍的心智簡直就要崩潰了,要是此前沒有起心算計自家後輩子侄,阿珍多少還有些勇氣,能夠正麵麵對楊瑾,但是昨日自己回家乍隱乍現,就知道楊瑾必然能知曉自己的打算,難道今後就要在自家姊妹的追殺中慢慢等死嗎?阿珍既後悔又迷茫,就連為什麽自家遁光失靈降落,都沒有去想。

    “後悔了?”一個溫和敦厚的聲音響起。

    阿珍渾身一震,身形急轉,看到的是自己身後足有十丈距離,站著一個灰色的人影,人站在一處高高的灌木叢下,灌木的陰影擋住了那人的麵目,尤其是在這個黑漆漆的夜裏,要不是阿珍也是修煉有成的散仙,僅僅這一眼,就能被駭得尖叫起來。

    饒是如此,阿珍的聲音也有些顫抖,完全忘記了自己是一個學到了很多魔法的修道人,“你……是誰?”

    “貧道是何人並無關係,重要的是,你是願意過那種朝不保夕的日子,還是願意堂堂皇皇地走在光天化日之下!”

    阿珍沉默了,實話實說,打見到楊瑾有一個神通廣大的神尼師父的一天起,阿珍就奠定了一顆向道之心,隻不過那一刻這份心思並不純粹而已,更多的是對那一份神通法術的向往,在川邊倚天崖的三年裏,芬陀神尼有沒有真正傳授阿珍佛門正宗的禪功,隻是一點點劍術,每日打磨自己的同時,阿珍最向往的也是能夠自由自在地禦劍天地間,所以出去采藥的時候,遇到鴆盤婆就第一時間拜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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