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會,誤會。”剛一出場就把畢真真二女和白發老婦人分開的,是一個精神矍鑠的白發老人,身材高大挺拔,紅光滿臉,看不到一絲皺紋,一點兒也看不出年齡很大的樣子。

    老者一邊說著話,一邊用手壓住了白發老婦人,另一邊卻是祭起了一麵厚重的青銅龜甲,連續擋住了畢真真二女兩柄飛劍的連續擊刺,不管二女的劍光變換了多少方位,在刺耳的“叮叮當當”的金鐵交鳴聲中,十幾麵在高懸在店鋪外麵的旗幡被擴散開來的氣浪撕成了粉碎。

    發現擊破不了眼前老者的青銅龜甲,畢真真二女才不情不願地收手,老者也不已為甚,隻是一連微笑地對著二女說道:“兩位前輩,小老兒想問兩位一聲,與一位嶽仙師有何關係?”

    “什麽嶽仙師?”花奇別看人長得醜,腦瓜子也不如畢真真靈活,但是卻是十分的敏感,老者一提到“嶽仙師”三個字,就覺得有些不好,好像這位嶽仙師一定是自己的熟人一般。畢真真雖然沒有想到那麽多,可是卻十分信任花奇的感覺,過去有不少次,就是依靠花奇的直覺,才逃過林曉設下的陷阱的,本來還要說話,可既然花奇先說了,畢真真立刻就閉口不言——這個時候,花奇總是不會錯的。

    果然,老者仍然微笑著說道:“小老兒姓麻,兩位前輩就叫我一聲麻老兒就行。那位嶽仙師呢,是小老兒五十年前隨著先師行腳湘江的時候,在衡山腳下的湘潭遇到了一位仙師,那位仙師幫我師徒鏟除了橫行湘江之上的水匪,臨走之時,那位仙師留下名字,說是叫做嶽雯。”

    “哼,你這老兒,說話不盡不實,姑且說是遇到的是水匪,可是看你一身的法術,竟然能擋住吾等的仙劍,就知道你本事不小,哪裏的水匪也有本事與你師徒相抗手?”

    “仙姑有所不知,小老兒師徒這點本事,當年可是全在設壇做法上,可是不善於與劍仙相鬥,當年那一夥兒水匪,他們的大頭領可是一位劍仙,要不是嶽仙師出手及時,仙姑可是見不到今天的小老兒。至於這麵青銅龜甲,還是那一次仙師從那位劍仙手裏奪下,順手賞賜給小人師徒的。”

    “嶽師叔一貫大方,這倒不是不可能哦。”畢真真不說話了,這種做法的確是林曉一脈慣常的做法,不外乎是嫌棄搶來的法寶不好用,要不就是品質太次,所以順手扔給什麽人,或者幹脆沉於水中、棄之山林。

    “既然如此,麻老兒,你是怎麽覺得貧道姐妹會認識那位嶽仙師呢?”這回是花奇再度開口了。

    “回仙姑。就是兩位仙姑的劍光都是純青色的,與那位嶽仙師手裏的劍光如出一轍,而且給小老兒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這才想問上一問。畢竟小老兒能有今天,也是托了嶽仙師的福氣啊。”老者一連的唏噓,在花奇看來不像是作假,這才一拉畢真真,二女一起收起了劍光。

    老者大喜,急忙延攬二女:“此地不是方便的地方,還請兩位仙姑到船上說話。”

    到了船上,分尊卑落座之後,老者這才相畢真真二女介紹自己和排教中人,也就是那位脾氣暴躁的白發老婦人。原來這位麻老兒在排教中也是地位十分尊貴的,乃是此時排教的太上長老,而白發老婦人卻是排教中掌刑罰的大長老,閨名成十三娘,在排教中都是位高輩尊,極受尊敬,隻是二人於畢真真、花奇一比,卻又小了不知道多少輩。

    其實畢真真和花奇二女在劍仙中,還是年齡小的,蜀山世界中,不知道有多少修煉千年的老怪物,就連峨眉派的長眉真人飛升的這一世,可也是在人間逗留了七八百年,更不要說,此前還有三世修煉。至於麻長老這樣的排教太上長老,在排教中也是極少數人,大部分還都是壽命隻有五六十歲的普通人,又怎麽可能有什麽見識,至於仙人就更是傳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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