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法壇,初鳳一眼便看到兩個粉雕玉琢一般的男女端坐在珊瑚玉榻之上,隻不過出乎初鳳的相像,兩人可不是一副神清氣爽的模樣,而是盡顯疲憊,蒼白的麵龐上兩團紅雲盤踞在顴骨上,一看就知道大事不妙。初鳳當時就驚得後退了三步,然後又急忙走上前去,摟住了二鳳的肩頭,急匆匆問道:“二妹,這是怎麽一回事啦!?”

    二鳳也是乖巧,演戲嘛,立刻就撲到初鳳懷裏,摟著初鳳的纖腰大哭:“大姐,我與金須奴均破了法體!如今小妹隻能嫁了金須奴了。”

    初鳳腦子裏當時就“轟”的一聲,渾身都戰栗起來,這麽防護嚴密的法壇,竟然還能夠讓天魔侵入,沒別的那隻有看守法壇的人中有人離開了位置,可是看守法壇的主要就是三個人,自己、慧珠和三鳳,冬秀因為不是三姊妹的親眷,也不是嶽轀門下弟子,所以隻是後備,慧珠修行的主要是佛門心法,坐禪入定不在話下,那麽唯一的嫌疑就是三鳳了!“她怎麽敢?!她怎麽敢?!”初鳳一時間心頭火起,恨不得立刻把三鳳痛打一頓,可是轉念一想,那可是自家姐妹,就算是害了二鳳和金須奴,可是此世之上,就姊妹三個才是一母同胞,難道還能真的把三鳳打殺不成?

    看到初鳳走進法壇半晌都沒有出來,三鳳和冬秀也是湊了過去,且不說冬秀看到金須奴一副俊俏的模樣,與過去大不相同,心中自是又妒又嫉,而三鳳卻是麵色大變,無他,三鳳此前修煉《地闕金章》,功候進度可是比二鳳更高深,此時二鳳二人臉上的模樣,三鳳可是一望即知,又哪裏不知道這就是金須奴渡劫時連帶把二鳳害了,而隻有三鳳自己才是唯一有過離座的人!三鳳哪裏敢在法壇處停留,隨手一扯冬秀,轉身就走,直接奔初鳳的寢宮去了。

    嶽轀雖然沒有在法壇現場,但神識卻一直關注其中的變化,要不也不會驚醒兩隻倒黴的鴛鴦了,這時看到三鳳拉著冬秀逃離法壇,也不由得一歎:要是三鳳能當麵向二鳳和金須奴請罪道歉,說不得這女子未來還有救,但是如今這麽一來,可就是再無機會了,就連初鳳都會因此與其產生裂痕,日後可就是再無願意拯救她的人了。

    到了這時,嶽轀才更加佩服林曉,對於紫雲宮眾人看得是如此的透徹,這冬秀和三鳳實在是無可救藥,所以真人才囑咐自己隻能收下四個弟子,其中卻必須有一個男弟子在內!

    二鳳其實也知道自己也就是在初鳳麵前抱怨幾句,以初鳳長姐如母一般的心胸,就算處置三鳳,也不會狠辣,更何況三姊妹更是此世上唯一的親人,又怎麽可能下手收拾三鳳呢,所以這也是明進暗退的法子,雖然師父說自己與金須奴有夫妻之緣,但是要是初鳳不同意,這事情還就很難成,而如今這樣一來,要是不想處置三鳳,那麽初鳳最穩妥的辦法就是按照《地闕金章》所載和老師所言,令二鳳與金須奴成親一途了。

    果不其然,初鳳畢竟是大姐,此時雖然身處兩難,但還是與慧珠一起拉著二鳳退與別殿,避開金須奴去細細商議了半晌,結果隻有讓二鳳與金須奴成親一項才是最好的決定,多少能免得二鳳與三鳳姐妹之間爆發衝突。

    金須奴坐功完畢,轉身再拜嶽轀,隨後又拜見初鳳,初鳳也是慚愧不已,直接將話挑明個,畢竟當年雖然對金須奴有救命之恩,但要是沒有金須奴,姊妹三個也不會走上修行之路,再說金須奴此時雖然傷了道基,但是法力猶在,隻需時日,就算日後初鳳道行高過金須奴,但在法力上也不見得就比金須奴深厚,所以初鳳直接做出了決定,待金須奴二次前往月兒島取寶之後,就是二鳳與其的婚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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