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空叟可是嚇了一跳,要是一兩頭妖獸,還能說必勝,七八頭都能保證不敗,可是二十多頭,著實不是對手。

    也不過就是一場虛驚而已,這奔騰撲擊而來的二十多頭妖獸,可並不是衝著陷空叟而來的,它們的目標是林曉。隻不過也並非是如同陷空叟所想,這些妖獸雖然一頭頭看著氣息凶悍,但是到了林曉麵前卻如同家中寵物一樣,不是抱腿,就是攀上林曉肩頭舔舐林曉的臉,還有將體型縮小的隻有巴掌大小,抱著林曉的手臂撒嬌,甚至還有動作慢了一點的妖獸,哼哼唧唧地不斷試圖將其他抱住林曉的妖獸擠走。這下子,可是看得陷空叟如在夢中。

    伽因很是好奇,“夫君,你可是說過隻來過這裏一次,為何這些妖獸還能認得你?”

    “別看此時為夫的形象與當年不同,可是伽因,你別忘了妖獸們記得最清楚的可不是為夫的模樣,而是氣息。適才一進入這裏,為夫就散出去了一絲氣息,要不怎麽能讓它們馬上將我認了出來?別驚奇,我那記名弟子也馬上就到了。”

    林曉話音剛落,遠處就有一道白光經天而起,隻是一閃,就落在了林曉麵前,顯出一頭體型碩大的通臂白猿,如同人類一樣,直接跪倒在地,咧著一張血盆大口,一雙火眼金睛中顯然是飽含淚水,還學者人類一樣的說話,隻是大約是極少說人言,顯得磕磕巴巴的:“師父,弟子以為您不要弟子了呢。”

    林曉將臉一板,肅聲說道:“起來,看你像個什麽樣子。”隨後語聲一軟,“為師怎麽可能忘了你這猢猻,過來見過你師母吧。”

    白猿徑自磕了一個頭,這才站起身來,轉向伽因,再度跪倒在地,恭恭敬敬地磕頭:“弟子拜見師母。”然後有磕了一個頭。

    伽因看著這頭通臂白猿如此禮貌,加上林曉竟然將其仍在一邊,兩百多年不聞不問,也不由心生憐愛,柔聲說道:“好孩子,起來吧。”

    白猿這才起身,彎著腰站在一邊。

    伽因說道:“你師父說過,你一身道法的根基乃是繼承自自家父母,你師父雖然也傳授了你一些功法,卻不知道修煉的怎樣了?還有,你可有自己的名字?”

    白猿聽到伽因的話,差一點眼淚就要流了下來,自從父母和祖父飛升之後,這些年一直都沒有人這麽關心過自己,甚至還操心自己的名字,“秉師母,弟子隻有當年家父母給起的乳名,徒兒祖父說過,弟子的姓名日後自有別人來取,所以一直都是以乳名示人。”

    伽因一聽,又給了林雄一個白眼,傳音給林曉:“你這個師父,可是實在是心大,這麽好的弟子,竟然一點兒也不關心。”隨後對著白猿說道:“既如此,那師母就為你取個名字,你師父說過你是通臂白猿的血脈,不如就以白為姓,看你行事舉止端正有矩,不如取名為治平,隻是治之一字所行太大,就用至來代替治字,為至平吧,所經所行,可謂以期至之於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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