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小姑娘一臉的懵懂,但是一雙大眼睛裏的靈慧,卻是讓林曉欣喜不已,這可真是一個可造之材啊!

    看著林曉盯著自家女兒看個不停,溫父此時可是心中惴惴,總是覺得林曉這個老道人是一種人販子的感覺,差一點就忍不住要站起來送客了,不過當著天台山一帶有名的高僧法惠,溫父一時間還真是發作不得。

    林曉可是對溫父的表現看在眼裏,也是覺得有趣的很,對於人心了解的也越多,不等溫父發作,林曉就高宣了一聲道號:“福生無量天尊。溫先生,貧道道號紫陽,當年乃是本朝衛王的授業恩師,六年前就推算出溫先生令嬡與貧道有緣,當為貧道弟子,隻是那時令嬡剛剛出生,實在不方便貧道登門,所以才延遲至今。為了免得先生猶疑,故而特此請來本地大叢林的方丈法惠禪師作陪。不知先生可願令嬡拜貧道為師啊?”

    其實不等林曉說完後邊的話,溫父就已經千肯萬肯了。再怎麽說,溫父也是一個讀書人,更兼此時也是一縣主簿,輪官職也是二把手,哪裏不會渴望又升官的機會呢?

    就在這時,還不等溫父說話,接待林曉等人的客廳外就隨著一陣匆匆的腳步,傳來了一句高聲喊話:“溫賢弟,大賢在前,還不趕快應允,你猶豫什麽!”

    “啊!”溫父如同從夢中驚醒一般,立刻拉著溫良玉走到林曉身前,雙手一按,就把女兒按得跪倒在地,口中還說道:‘快,乖女兒趕緊磕頭。’然後又轉向林曉,深鞠一躬:“紫陽真人,以後小女就拜托真人了。”

    話說完,就見門口風風火火走進一人,穿著八品縣令的官服,估計是一路小跑,就連頭上的帽子都歪了,此人一進門,也沒有與溫父招呼,直接對著林曉就拜倒在地,口稱:“大賢在上,下官滎陽鄭氏庶出後輩鄭亭林拜見。”

    “咦。,這裏隻是三等小縣,怎麽也會有鄭氏子弟前來做官?”林曉很納悶,因為在林曉印象裏,五姓七望的庶出乃至分支弟子一般都不會出現在臨海這種山區的偏遠小縣。

    林曉一縷頜下長髯,手中略一掐算,也不由得苦笑,感情這位鄭氏出身的鄭亭林固然是鄭氏的庶出子弟,可是偏偏這一房乃是當初投靠過王世充的那一房,而且偏偏王世充倒台之後,又跑到江淮作妖,結果又因為江淮平定的極快,同時還要加上李家要削弱世家大族的勢力,這一房就成了打壓立威的對象,被殺雞儆了猴子,官職也是一貶再貶,連帶著這位也算是很有才華的庶子隻能落到一個三等小縣上任了。

    不過這位也是有眼光的一個,從小就研究李唐王朝開國前後的種種變化,而林曉按時候化名成了紫陽真人,這個名號也被這位鄭亭林記了下來。兼且這位耳朵還好使,遠遠的就聽到了林曉介紹自己,所以紫陽和衛王四個字一入耳,鄭亭林就知道這絕對是溫父的機緣,同時也是自己的機緣到了,隻要能與紫陽真人攀上交情,哦不,隻要能與紫陽真人有一點瓜葛,未來升官就是一片坦途,不說別的,僅僅是衛王這個名號,就足以令任何掌權高官都要照顧一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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