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月考一結束,傅安久果然如約上線了。

上線後,傅安久依舊和往常一樣在藥王穀裏麵采藥。

“你心!”厲景深雖然已經出言提醒了,可傅安久拿著刀子切割草藥的時候,還是割傷了自己的手。

“呃……”傅安久感覺到了一陣刺痛。

“你怎麽就那麽不心呢?”厲景深怨怪地看了她一眼,上前把她的手放在了嘴邊,然後他抓著她的手,放到嘴邊幫她吸允。

“這是什麽情況,你為什麽要……為什麽要……?”傅安久可以感覺得到舌尖那種溫熱的觸感,臉一下爆紅,於是她有點心虛的問。

“你的手受傷了,聽口水可以消毒!”厲景深在她不再流血後,撕開了衣服的一角,細心地幫她把傷口給綁了起來。

傅安久看著細心幫著她包紮傷口的男人,眼神有些恍惚和迷茫,“可你沒必要這麽做呢,難道你就不覺得髒嗎?”

“是你就不髒!”厲景深的眼睛幽深,哪怕隻是輕描淡寫的一句話,你卻可以看得出來他究竟有多麽的認真。

傅安久心底有股暖流直入四肢骸骨,她不由得想起她第一次感受到的溫暖。

那是她過得最艱難困苦,餓得饑腸轆轆的時候,她一邊喝著公園裏冷得好像整個人都能凝結成冰的自來水,一邊悲觀想著,是不是她死了,將生命交還給她的母親,她是不是就可以不用再恨她了。

有時候傷心到一種極致,她會想要還清了和母親之間的因果,互相相欠,這樣下輩子就可以不用再見了……

可是即便再悲傷,人的求生欲,總也會讓她希望有個人可以在她哭泣、絕望到好像就連呼吸都是痛楚的時候,有個人能對她伸出一雙手。

讓她不至於墜落下去,於是那個人出現了。

他將她帶走,教她很多東西,可是很奇怪,明明就是生命中刻下濃墨色彩的一個人,她卻記不起他的長相、模樣。

隻模糊記得那個人的氣質冷漠疏離,可是在遇上他的那一刻,她這縷一直在人間飄蕩的孤魂,就像突然有了實體,腳跟著也落了地。

好像在記憶中有一次她的手被割傷,那個人也曾經像現在這樣將她的手放到嘴邊,幫著她消毒……可是那個記憶好像很模糊,有點不太真實……

傅安久發現自己的思緒飄遠了,她輕捏了一下自己的臉頰,用隻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聲咕噥,“傅安久,你要清醒一點。”

“你剛才在什麽?”厲景深沒有聽清楚傅安久什麽,就想要湊耳過去聽。

傅安久聞言表情變得心虛,“當然不是了,我剛才在吐糟你啊這明明是遊戲的世界,我又是個藥師,受傷喝點藥劑就完全可以恢複了,你有必要過來吸我的血,還特意給我包起來嗎?”

“好像是這樣,而我忘記了!”厲景深聞言表情依舊麵無表情,可是他僵硬收回手的動作,卻看得出來他此刻非常尷尬。

像厲景深這樣聰明絕頂的人,卻連最基本的原則性問題都忘記了,那明了他真的把她傅安久看得很重要……

傅安久光是這樣想著,她紅著臉,有些嗲怪的道,“你幹嘛得那麽慎重!”

“對不起啊!”厲景深雖然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不過還是趕緊道了歉。。

同時他盯著麵容嬌羞的白衣少年,略有些好奇地問,“對了Q,我以前是不是在哪裏見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