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豹抬頭看向比月,發現她此刻呼吸急促。

    他握緊雙刀,目光四射,迫切地想要砍殺點什麽東西。一旁的小女孩蒼白的麵孔如今沒有任何表情,就像失憶了一樣。

    比月在文豹的扶持下掙紮跪起,鼻血一滴一滴地滴在地上。血液一碰到地板就被吸入,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文豹知道發生什麽事了。他了解這個陷阱的本質了。他伸手掀開小女孩的被單,揭露出事情的真相——小女孩赤身裸體躺在地板,身體溶入地板之中。何處是血肉?何處又是地板?在他的眼中已經完全分不清了。

    比月伸手擦拭嘴旁的鼻血,朝小女孩說道:“它在吃你,它正在吞噬你的一切。”

    “我知道呀。這不是很棒嗎?我將會成為它的一部分呢。它好偉大,好重要,我怎麽可以與它相提並論?我將永遠不再歎息,不再迷惘,不再孤獨,不再悲傷。永遠不必擔心任何事,再也沒有煩惱了。”

    “這是怪物,而且你會死!它隻是說些你喜歡聽的花言巧語來欺騙你而已。當它攻擊我的心靈時,我就已經看穿它的本質。它很饑渴,它存在的唯一目的就是覓食。你跟其他受害者沒有差別,都隻不過是它的食物罷了。”比月忍著劇烈的頭痛喊道。

    小女孩微笑地看著比月,絲毫不在乎自己的死活。

    文豹扶著比月的身體,幫她站起身來:“這棟房子究竟是什麽怪物?我們現在無法得知。”

    比月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盡管這並不能讓她更加冷靜,但起碼減輕了身體的顫抖。

    “文豹大人,這房子是一隻掠食者,也許是“那些家夥”的寵物,它生命的形態十分不同。它能夠改變外型,融入周遭環境,隱藏在市井之間,以一種無法抗拒的聲音誘惑獵物上門。”

    “說重點,比月。房子引來獵物,然後怎麽樣?聽迪妮斯夫人說你具備跟她匹敵的智謀。我現在需要借助下你的智慧。”

    “然後就吃了他們。它吸幹獵物,占有他們體內的一切,吸收越多就會變得更加強大。在吸收的過程中,它會盡量保持獵物心情愉快,借以阻止他們逃跑——因此他們根本不會心生逃跑的念頭。這孩子看起來已經被吸得差不多了。可惡,我們得立刻離開,文豹大人。”

    “你說什麽?”文豹不懂她的意思,或者是假裝不懂。

    “我們幫不了她。我們來遲了。就算把她從地板裏弄出來,隻怕還沒離開房子就已失血致死。她已經沒救了。我們應該趁著房子還在吸她的時候趕快離開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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