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衛東這一日跟著方向文,方向武兄弟兩個出門。

他對兩人現在上學的學校挺好奇的,於是幾人就往縣城學校的方向走去。

突然,方向武手舞足蹈介紹的時候,突然發現傅衛東沒有回應,一扭頭,突然發現他站在原地,定定的看著某處。

眼睛裏的情緒,他撓了撓頭,看向自己哥哥方向文,覺得那情緒自己用學過的詞語都形容不出來。

而此刻傅衛東就像是牢牢紮根地麵的古樹一樣。

誰也拽不懂那種。

傅衛東現在的眼神仿佛被血霧籠罩,一雙手緊緊掐著手心,他的目光牢牢的鎖定對麵那個男人。

方向文和方向武察覺到他有些不對勁,可是又不出來。

此刻的傅衛東並不是團子,而是被一直蟄伏體內的成年傅衛東占據了身體,而此時他死死盯著的人不是其他人,正是上輩子把他當成狗一樣養著的男人。

當初,為了讓自己能多要一些吃食,他動手的時候可是狠心多了,從跟在他身邊之後,記憶中自己從來沒有不受傷的時候。

就算是現在想起來,身上的傷口仿佛擁有記憶一樣,那些疼痛的記憶好像刻在骨子裏。

“東?”

傅衛東在方向文和方向武不斷的叫聲中,回了回神,勉強的露出一個笑容道:“我沒事……”

他原本準備轉身離開……

上輩子的恩怨,上輩子他已經給自己報了仇,這輩子的自己,終究和這這輩子已經不同了。

可是,偏偏有些人就是狗改不了吃屎。

這人名字叫做陳四,他自己不正幹,沒個正經工作,娶不到媳婦生不了孩子。

就是那些個家裏生了孩子的養不起的也不願意給他,知道跟著他肯定受苦,人家還不願意呢……

這陳四這日正無所事事的溜達,突然瞧見那邊幾個孩子盯著他,一時間心裏有個主意。

他摸了摸口袋,還是不知道多少前他從誰那裏偷來的一顆糖,髒兮兮的已經粘上糖紙……

但他可不覺得這東西不好。

傅衛東幾人原本就要走,可他突然追了上來,然後露出一副笑的十分可怕的模樣,大黃牙外撇,真的特被醜能嚇哭孩子的那種。

“朋友啊,叔叔給你們糖吃,你們幫叔叔一個忙好不好?”

方向文和方向武被教導的要樂於助人,雖然覺得這個叔叔長的醜,可是能幫一把還是要幫一把的。

可傅衛東就不一樣了。

他微微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腕,這些日子跟著時淩恒那麽嚴苛的訓練可不是白做的。

他回了回神,這邊陳四已經開口話:“叔叔家有點事,需要一個朋友幫忙,誰跟著我去,這顆糖就給誰好不好?”

他一臉炫耀的把手心裏已經黏黏糊糊的糖漏了出來。

方向文和方向武對視一眼,都表示十分嫌棄。

真的!

雖然現在糖是很稀缺的東西,孩子什麽也都很喜歡吃糖,可是嘴巴已經被傅衛東養刁的兩人……

梵凡手裏不缺東西,傅衛東也是個樂於分享的性子,新鮮玩意都願意拿出來大家一起嚐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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