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寒沒有理會她,而是朝況羽中望去,抱拳笑道:“況前輩,按你的要求,我堂堂正正與況賢鬥了一場,且沒施展多餘的武技,您可滿意?”
“……”況羽中沉默不語,但眾人從他顫抖的指尖上便能判斷出他此刻的心情,隻怕已經處於極度暴怒。
“我剛剛,替他認輸了,你為何還要下殺手?”
沉默半響,況羽中緩緩開口。
“比鬥場上,沒有規矩就是規矩,況賢都沒開口認輸,況前輩豈不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蘇寒輕笑一聲,隨後拱了拱手,轉身離去。
“況前輩,不能讓他離去啊!”
徐婉年憤怒不已。
“二伯,況賢大哥死的冤枉!”
“請二伯出手,為況賢大哥報仇!”
無數況家子弟也紛紛叫了起來。
不過演武場上的其餘人,倒是沉默不語,沒有吱聲,比鬥難免有傷亡,這在哪裏都是潛規則,大家都懂。
“完了……”方均麵色蒼白,額頭上漸漸滲出冷汗。
這次的事情,完全因天下會而起,因他而起,是他不願意咽下那口惡氣,才導致況賢與蘇寒對上。
眼下況賢死去,他能有好果子吃?
雖然他也是況羽中的弟子,可況賢乃是況家的直係血脈,地位天資,都在他之上!“別怕,這件事,應該不會牽連到你身上。”
方徹低聲道,隻是他的神色也很凝重,顯然心中一樣沒底氣,隻是在安慰方均。
“誰,允許你走了?”
況羽中淡淡的道。
“怎麽?
偌大一個平遂島,還輸不起了?”
蘇寒轉身看向他,眼中沒有半點懼意:“你要我手下留情與況賢比鬥,我給你這個麵子。
現在你得寸進尺,真以為區區元涅武王,臉就很大了?
我手下殺過的元涅武王,可不隻一個了。”
蘇寒伸手朝況羽中虛點了一下。
“他殺過武王?”
“這怎麽可能?”
眾人隻覺得荒謬無比。
可在座的那些武王看見蘇寒的神態後,心中突然咯噔了一聲,他們隱約覺得,對方或許真沒說謊……武尊自然殺不了武王,如果對方真的殺過武王,這說明極可能有法相金身出手,把武王打成重傷,然後由其出手處決。
“他在鎮天派內,到底是什麽身份地位!”
在座的武王眼中紛紛露出一抹凝重之色。
況羽中也隨之愣了一下,可未等他開口,一道浩浩蕩蕩的聲音,便從島主府方向傳來。
“況羽中,莫要給平遂島丟人現眼,輸,就是輸了。”
“島主!”
眾人臉上露出一抹凝重之色。
況羽中聞言,身軀微微一僵,隨後轉身朝島主府方向抱拳道:“是,老祖。”
等他再回過身來時,蘇寒卻早已離去,況羽中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眼底殺意不斷迸發。
………平遂島港口,一艘商船上,劉越兄弟倆站在蘇寒背後,神情激動的看著逐漸遠去的港口碼頭。
十幾年了,他們終於能離開平遂島,前往中州尋找族人。
“多謝楊前輩!”
劉越心中對蘇寒無比感激,抱拳行禮。
“回船艙休息吧。”
蘇寒淡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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