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會如此之快?”

高伯容有些意外的看著抱寒:“從雁胄城到澧安,至多快馬加鞭需要半個多月的時間……他們不過也就十日,就已經到了這裏了?”

“他們走了山路,並沒有走官道。”

抱寒拿出地圖,指著路線給高伯容看。

這幾個裙是真的有膽子,竟然是從這個層層的群山中間,翻越而來。

“也不怕遇到山賊土匪,就區區四個人,還有一個不會武功的車夫。”

高伯容看著抱寒指的路線:“他們正好……從藥穀的山頭上過去?”

“差不多,相距至多不多二十裏,好在他們並沒有登山,而是從穀間過得,沒有看到藥穀。”

抱寒答道,然後將地圖收了起來。

“一輛馬車……翻這些地方,也隻有他們敢做這樣的事情。”

高伯容無奈的:“張賀禮在哪裏?”

“還在原處,等著他的兒子下學一並離開。”

“離開是不可能離開了,他們定然不會讓他們的獨苗離開京城,以後考取功名還需要在這裏。”

高閑厲伸手揉了揉眉頭,:“讓藥穀的人也過來,帶著張洺雋。”

“王爺的意思是……”

“這麽特殊的場景,自然要讓他們一起看看。”

“是。”

高伯容抬眉,看著屋子外麵的石桌,還是夏的時候,安長歌還會在院子裏麵坐著發呆,隻是可惜這樣的時間也不過是零星的一兩次。

也不知道,她什麽時候能夠回來。

“……”

三日後。

“洺雋!”

藥穀裏麵本來十分的安靜,不過被韓晴曼的一聲直接弄得熱鬧了起來,張洺雋進了藥穀以後,便覺得自己是個重要人物了,雖然不太喜歡穀裏麵這種什麽都沒有的簡樸,但是她從來沒有覺得自己有這麽尊貴過。

韓晴曼足足等到了太陽都上了腦袋頂上,才忍不住進去敲門,誰知剛一進去,便看到了空蕩蕩的屋子。

大聲的喊了起來。

“洺雋,你在哪!”

“洺雋!”

不過回應她的,也不過是穀裏麵的幾聲狗劍

“該死的臭丫頭!又跑到了哪裏去……”

張洺雋站在院子裏麵,叉腰站著。

自從自己帶張洺雋回來了以後,她就從來沒有安生過,她也就唯一在韓長老和寧公子的麵前老老實實的什麽話都不,除了這兩個人以外,幾乎沒有一個人鎮得住她。

如今好了,父親和公子都為了那位神秘禦氏少爺走了,現在在這整個藥穀裏麵,她都已經什麽都不怕了。

這個張洺雋不是一個在深閨裏麵一個知書達理的閨閣女子嗎,怎麽會有如此多的野性?

韓晴曼不解的站在屋子裏麵。

以前自己找過她幾次,也是差不多跑了半個藥穀,這次自己是真的不想管她了,便讓她自己在外麵玩吧。

有空自己便把她送出去……什麽勞什子的姐姐的獨女,反正那位張賀禮也沒死,讓她跟著自己的父親好好過日子,也挺好的。

韓晴曼氣急敗壞的坐在院子裏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