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義敬這麽做著,分明是給自己看的。

高伯容心思也十分的通透,並未讓墨七將二人領進屋子,反而充耳不聞不問的,坐在屋中看書。

門外的華義敬分明沒有想到是這般的情景,原本以為高伯容既然會讓人去城門口迎接自己,定然也不會不給自己的麵子,讓自己在這門口等著,所以一到院子裏麵,就大聲地向其認罪。

但是來往的各個人都在悄悄的看著華玄熙和華義敬父女二人。

華玄熙在成王府也是住過一段時間的,也有許多的缺初以為這個華玄熙會是成王府的正妃,成為成王爺的佳人。

所以不少的人也向著華玄熙送過一些禮品以示好。

不過如今看著二人如此狼狽的站在雪地裏麵,眾裙是有些猶豫了。

尤其是一些一向瞧不上先王妃綰念的人,更是有些摸不到頭腦。

氣越發的寒冷,華玄熙的身子本就是剛好,在雪地裏麵微微有些晃動,眼前的事物也開始越發的虛幻。

“父親,我……好像是撐不住了。”

華玄熙低聲道:“我……”

“玄熙撐住,這是王爺給你的懲罰,你要堅持一下,如今不是你任性的時候。”

華義敬也沒有看華玄熙的臉,嚴聲道。

“父親。”

華玄熙低聲:“我……知道了。”

“恩。”

屋中的高伯容神色並未改變,自己並不是想讓二人平白的受這個苦,隻是這華玄熙和華義敬二人好像現在也沒有明白,真正應該認罪,道歉的人,是對著綰念。

隻可惜,在世饒眼中,她已經不在了。

撲通,突然傳來了墜地的聲音,院中傳來了十分吵鬧的聲音,隻聽到華義敬大聲的喊道:“玄熙!你怎麽了?”

高伯容冷笑了一下,緩緩走到了窗邊,看著眾人手忙腳亂的將其二人帶走,院中便恢複了往日的安靜。

墨七靜靜的站在門口,眼前的紛亂並未影響到他的心思。

在華義敬父女二人離開以後,高伯容隻身披著毛氅便從屋中走了出來,墨七頷首,低聲:“成王,華玄熙好像是體力不支,暈倒了。”

“華玄熙的身子在路上就受了不少的傷。”

高伯容低聲:“華義敬這般做,看來是沒有注意到自己女兒的情況。”

“用不用找醫師來?”

“讓他們自己看著辦吧。”

高伯容將自己衣服係緊一些,起身便走了出去,墨七見狀便將房門關好,跟著走了出去。

緩緩上車,墨七垂眸將自己的身子微微蜷縮,改變了自己的體型,便跟著高伯容進宮去了。

“玄熙,她怎麽樣?”

華義敬語氣難掩擔心,著急的看著身邊的人。

醫師心的幫著華玄熙將腿腳揉了揉,語氣略帶責備的:“這位姑娘的身體本就虛弱,舊傷不過是剛剛養好,竟然還諸多勞累,受風寒和操勞,雙腿不堪重負了。”

著,醫師的眉頭微微擰起,這雙腿經脈堵塞,看這位姑娘,大抵是練家子的,怕是以後也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