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慢慢的撫摸著衣服的料子,卻不自覺的停留在了一片如火的紅衣之上。

燭魚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看著安長歌的手指有些遲疑的將紅色的衣服從中拿了出來,低聲:“主子……是喜歡紅衣嗎?”

“……”

安長歌看著紅衣上麵紋繡的牡丹和金魚,都是十分富麗的紋樣,好看極了。

“我覺得,我好像應該會喜歡這樣的衣服。”

安長歌低聲,將衣服心的放在了自己的腿上,把衣服心的抖摟開,看這上麵攥密紋扣和鎖邊,安長歌眉頭微擰。

不知為何,安長歌竟然心生厭惡,將衣服拿走,直接選了一件藍紫色的衣服,:“我覺得,這件衣服或許會更合適一些。”

“藍色寧靜,卻在冬顯得過於的冷清了,這藍紫色確實極好,還帶著幾分莊重之福”

燭魚連忙附和道:“這看來,最適合這樣簡單大方一點的金飾了。”

著,燭魚從桌子上取下來了一套金飾,雖然上麵的紋樣十分的簡單,但是轉圜之處十分的精致靈巧,做工精良,一點敷衍之意都沒櫻

安長歌接過金飾,低聲:“我……我不太會。”

燭魚看著安長歌手指捏著金飾有些尷尬的模樣,低聲:“我知道,讓我來吧。”

著,燭魚伸手將頭飾整理出來,放在了桌子前,輕輕挑起安長歌的發絲,隻是不再像之前那般給安長歌挽成十分美豔的微斜的墮仙髻,而是十分簡單的半挽的盤絲。

安長歌看著燭魚十分熟練的手法,不免有些意外,:“你竟然會這些……”

“為何不見你給自己挽發?”

看著鏡中的燭魚,安長歌想著,她一向是這樣單梳馬尾,也從不弄一些花裏胡哨的發型,有事心情好時,或許會將後麵的發絲挽起,帶上一兩根十分簡單的發簪就沒了。

“我覺得這些實在是太累了,所以不喜歡。”

燭魚低頭看著安長歌的腦袋,心的將發飾一一簪上,收拾的差不多了以後,就走到了前麵,幫著安長歌化妝。

上粉塗胭脂,都做得十分的熟係。

安長歌竟然有一瞬間,覺得自己從未認識過這個燭魚。

不禁感歎道:“燭魚,我以前從未覺得,你會是這樣的一個人。”

“如何?”安長歌看著燭魚淡淡的眼神,:“我以為你是一個隻喜歡玩鬧的姑娘,卻沒想到,你居然連挽發化妝這些事情,都能夠做的這麽好。”

“我以前也經常為主子做這些事情的。”

燭魚低聲:“隻是您現在忘記了該怎麽做了,慢慢的就會學會的。”

“這三年的我一直都是如此活著的嗎?”

“差不多。”

燭魚笑了笑,:“走吧,讓程哥哥去看看,他一定會很開心的。”

安長歌被燭魚拉了起來,站在長長的鏡子前,看著自己的模樣,一瞬間竟然真的還有幾分恍惚。

這真的是自己嗎?

伸手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側臉,確實,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