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意的用完中午的飯菜,車隊又開始繼續行進了。

走了差不多半個時辰左右的時間,已經快臨近雁胄城的地方了。

再有半個時辰,定然就到了。

在這裏程海晏早就已經派下了好幾個丹秋門的探子了,在安長歌所在的高家車隊的旗幟早就已經給了程海晏去了。

探子一見到,就回去稟報了。

剛剛用完午膳的程海晏一聽到探子的來報,便是一刻也不願多等,直接就跟著探子出去了。

二人速度極快的向著城外趕去。

趕到的時候,正好看到了一隊浩浩湯湯的從城外的官道上向著雁胄城趕來。

程海晏知道燭魚所的,為了不暴露二饒身份,所以便隱藏在了一旁。

高十八眉眼微挑,早在程海晏出現的第一瞬間就看到了他,默默的裝作什麽都沒有看到的樣子,移開了視線,與一邊的人了幾句話,搓開了。

雖然高十八也知道這個程海晏從來不曾看到過自己,但是自己卻是看他看的也不少了,心中莫名的還帶著一絲緊張和不好意思,下意識的摸了摸鼻子。

對於高十八這樣十分明顯不自然的動作,若是程海晏看到的話定然會查覺得,但是此時的程海晏一心就在安長歌的身上,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後麵拉著的馬車。

眼神有些熾熱。

“籲……”

高十巴聲翻身下馬,手中攥著一遝信紙走到了城門口。

安長歌和燭魚便趁著這個時間,將自己的東西都搬下了馬車,然後默默的離開了。

隱藏在暗處的程海晏見狀,直接跟了過去。

“長歌……”

程海晏跟在二饒身後,周圍一片安靜,便立刻出現了,喜不自製的看著安長歌,:“你,終於來了。”

“阿晏?”

安長歌聽到程海晏的聲音,連忙跟著燭魚看了過去,隻見程海晏穿著一身灰藍色的棉衣,身後披著一個幽黑色的毛裘,耳根通紅,也不知道是冷的還是因為激動地。

程海晏伸手示意隱藏在暗處的丹秋門人上來幾個,幫著二人將東西抬了起來。

程海晏一瞬不瞬的看著安長歌的臉,令安長歌感覺有些不太舒服。

這樣炙熱的眼神,讓安長歌有些手足無措。

“阿晏,要在這裏站上多久?”

安長歌雖然笑著,但是語氣多是無奈,:“要是有什麽想的話,不妨回去再?”

程海晏連忙伸手,取下自己的披風,:“雁胄城冷,你就穿這麽點的衣服,千萬不要凍到,馬車一會兒就來,不用著急。”

“無事,我已經沒有那麽虛弱了。”

安長歌伸手攔住了程海晏的披風:“更何況,我這裏也披著披風的,不合適。”

“……”

看著安長歌這莫名有些刻意疏遠的樣子,程海晏心中有些複雜,訕訕的將自己剛剛脫下的披風重新披在了身上,:“這兩個多月,你過得怎麽樣?”

安長歌點零頭:“我們去了黔城,還回了平涼鎮,認識了一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