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兒一聽安長歌的話,心裏一沉,下意識的拽住了安長歌的袖子,低聲:“你……你想做什麽?”

“我是替你報仇,你怎麽看起來好像很害怕的樣子?”

安長歌伸手將清兒緊張的手從自己的袖子上擼了下來,看她這模樣,倒像是自己要找她算賬似的。

“他們,不過都是……普通人罷了,沒必要和他們一般見識的。”

安長歌低聲:“誰不是普通人?我也是的啊……”

燭魚在一邊悄悄的聽著,越發的覺得無趣,在院子裏麵轉悠了起來。

屋子中間有一個院,四四方方,中間種著好多的花草,還有一些矮樹和一些纏繞在長廊上的藤蔓。

燭魚伸手摸了摸腦袋頂上的綠蔓,走在這裏麵,並沒有曲徑通幽的感覺,反而感覺有些壓抑。

不得不,這綠蔓的位置實在是太靠下了,壓得人走在裏麵都有些喘不過氣來。

更不要就以自己的個子都快要碰到上麵的綠蔓了,若是讓一個男子在這裏走,怕是要一直彎著腰。

不過想想方才看到的掌事,就他那個子,簡直是枉稱為一個男子。

燭魚不屑的撇了一下嘴,背著手向著後麵走去。

院子來也不大,方才走了幾十步就已經到頭了。

前麵是一個屋子,和前麵的規模比了很多。

房門大開著,裏麵看起來有些陰暗。

燭魚向後麵看了一眼,並沒有人跟著自己,便慢慢的走進了屋子裏麵。

裏麵偶爾有一些呼吸和放東西的聲音。

燭魚有些疑惑地擰眉,貼著青碧,走了進去。

“……”

安長歌和清兒沒有多,準備離開的時候,這才發現找不到了燭魚,安長歌疑惑的起身,在院子裏麵四下看著。

這裏也沒有什麽能夠躲藏的地方,幾乎可以算是一眼看得到頭。

起身準備去找一下,清兒隨即也跟了上來,低聲:“或許是去後麵了,我陪你去找找吧。”

“也好。”

燭魚趴在屋內的門上,看著在裏麵做繡活的幾個繡娘,眼睛有些酸疼。

這麽黑的屋子裏麵,自己看人都覺得費勁,她們還要在這裏幹繡活?為什麽不點燈呢?

裏麵幾個繡娘卻看起來習以為常,手下的動作很快,穿針引線。

“你在看什麽?”

安長歌跟著清兒走到了屋子邊上,看到趴在門邊的燭魚,聲的:“不走嗎?”

燭魚連忙直起身,看著安長歌,指了指屋子裏麵,對著清兒低聲問道:“這裏麵的,也是你們這裏的繡娘嗎?”

清兒點零頭,:“恩,我們平時都在這裏幹活。”

聽到了外麵的聲音,裏麵有一個繡娘抬起眸子,看到了站在門口的清兒,微微笑了一下,語氣十分的溫柔,:“阿清?這是來找你的朋友嗎?”

“恩。”

清兒點零頭。

附近的幾個繡娘也紛紛抬起了眼睛,或是溫柔,或是含蓄的笑了一下,很快又去忙手上的繡活了。

清兒看著安長歌:“走吧,不要打擾到她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