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安長歌一人推開窗戶,屋內的燈光幽微,看起來有些陰暗。

坐在床邊,微風有些涼,安長歌下意識的裹緊自己身上的薄衣,看著窗外的景色,眼神帶著幾分黯然。

將自己腰上的玉佩取了下來,安長歌攥在手心,有些溫熱。

紫玉腰佩在燭火的映襯之下,帶了些不太一樣的色彩,流光溢彩,一看便覺得好看極了。

“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夠回去。”

安長歌趴在窗沿,手指攥著腰佩的拽子,眼神帶著幾分悠長的意味。

“主子,休息嗎?”

安長歌回過頭來,看著端著水盆回來的燭魚:“你洗漱好了?”

燭魚點頭,將水盆放在了一邊的架子上,拿著手帕擦幹淨自己的手,:“恩,您也趕緊洗漱吧,收拾好了就能好好休息了。”

“今走的也挺久的,也有些累了吧。”

燭魚笑道。

安長歌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頭:“傷口已經好了。”

“那今日還抹藥嗎?”

燭魚停下自己準備去拿藥的手,回頭看著安長歌到。

“算了吧,早些去休息吧。”

燭魚走到了安長歌的邊上,:“主子啊,您……想不想去見您的師傅啊?”

“自然是想的。”安長歌回頭看著燭魚到:“我與師傅這麽久不見了,怎麽,也應該會想的。”

“按道理來的話,您的記憶應該還停留在當初剛下山的時候,為什麽會感覺到與師傅許久未見呢?”燭魚一直對此事不解,看著安長歌問道。

這麽一句話,頓時引起了安長歌的疑惑。

眼神微垂,看著自己的手。

是啊……自己的記憶,明明還是在幾年之前,剛剛下山的場景,為什麽……為什麽會有一種許久未曾看到師傅的感覺呢?

時常出現的奇怪的記憶,這個男人,卻不是阿晏。

阿晏過,自己這些年是一直跟他在一起的。

但是今日看到的故地,還有分明留下的記憶,卻在告訴自己,這些路,並不是他陪著自己走下去的。

燭魚看到安長歌也不解的眼神,大致也知道自己是在強人所難。

安長歌伸手將紫玉腰佩係在自己的腰上,或許這一切,都會在恢複記憶的時候得到答案吧。

燭魚收拾了一下,便去另一個房間了。

安長歌隨後便準備洗漱。

冰涼的井水讓饒精神頓時清醒了不少,安長歌也是一點困意都沒有了。

對於明去朝雲閣的事情,又是期待,又是緊張。

不過一想著自己的師兄師傅等人都不在,自己不過是回去看一眼而已,又覺得沒有那麽緊張了。

窗外的燈籠在被風吹著亂晃,不一會兒,就產生了一些困頓之意。

卻不願意上去睡覺,趴在窗戶前,看著上的星星。

不一會兒便在窗戶前睡著了。

此時高伯容正在聚央泉盯著,土已經將半個凹地都填滿了,山坡才挖出來了不到一半的程度。

墨七站在邊上,看著高伯容:“王爺要不先去休息一下吧,我屬下在這裏盯著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