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些,朵朵就會情不自禁的泛起酸澀。她離開的時候,已經是懷孕的第四個月了。吃不下,睡不好。常常晨起的時候吐的胃裏都是苦水,憔悴的就像一片枯掉的葉子。如果那個時候不是有景天昊的照顧,她真的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呆不下去。她以為自己會堅強的活下去,沒想到離開了景天宏她是這麽的沒出息。

    朵朵睡的朦朦朧朧,迷迷糊糊的想著以前的事情,迷糊中聽到景天昊交待保姆燉好母雞燙······。

    她笑了,他就是這個樣子,她的事情他比什麽都上心。她明白,他一半是為了他哥哥,一半是為了在上海的原故。

    景天宏再也不是以前的景天宏,那個工作狂,那個為了公司晝夜不分的人卻三天兩頭的翹班不見蹤影。公司裏麵的大小事物都交給了齊俊傑,他現在可是一個頭兩個大,楊小奇懷孕了,公司又離不開他,天天回家就會聽到滴滴咕咕的嘮叨聲。

    “天天都回來那麽晚,你還知道我是你老婆?我哪天做產檢你知道嗎?”一進門,就聽到楊小奇的抱怨聲:“為了那個公司你把命都快買給了它,他到好,天天帶著女人在外麵逍遙。”

    “別亂說”齊俊傑在鞋櫃邊換好拖鞋。

    “什麽我亂說,今天我親眼見到的。”楊小奇在廚房裏洗蘋果,水聲太大,她怕齊俊傑聽不到,就把頭探出來說:“他就是個花心大蘿卜。”她把洗好的蘋果端出來,坐在沙發上,隨手遞了一塊給齊俊傑:“當初追朵朵的時候不也是這樣,追到了就不管了?哼,反正他就個壞男人。你在他公司裏做事情可千萬不能學他的花心啊,不然我就帶著孩子跳江了。”

    齊俊傑正皺著眉頭想心事,隨口應了她一句。女人,往往要的就不多,她們要的隻是男人的一句承諾,一個安心。

    是呀,說的難聽一點,當初景天宏為了追求到朵兒簡直是無所不用其極。小奇說的對,看來,是要找個合適的時間跟景天宏好好聊聊了。

    這天下午,是公司三個月的呈報計劃日。景天宏早早的來到總裁辦公室,他已經很久都沒有踏進過這間辦公室了。裏麵依舊一塵不染,清淨明亮,就連桌子上麵放的一盆水仙花都開出了潔白的花朵。看著這朵小花,他先是一怔,緊接著就連盆帶花把它扔到了窗外。

    二十三層的高樓大廈,也不知道那個會成為倒黴鬼。

    他想清除腦海裏一切關於朵朵的影子,他不想看到有關朵朵的一切東西。當然,也包括這盆該死的水仙花。朵朵在的時候,他想盡一切辦法讓它開化,它就是跟他幹上了,說什麽都不開。現在到好了,心愛的人不見了,它卻出奇的開出了美麗的小白花。

    他氣極了,這是天意?一怒之下,這盆水仙就成了代罪羊了。

    他不明白,為什麽對別人來講如此簡單的愛情到了他這裏就是這麽的難。他不是聖人,他也需要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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