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一分一秒中流失,一個小時過去了,朵朵還沒有要出來的跡象。這下,景天宏徹底急了。他長腿一伸,用力一蹬。隻聽‘哐鐺’一聲門開了。

    浴室裏朵朵躺在浴缸裏正睡的香甜,浴缸裏的水早就注滿,正滴答滴答流在地板上。看到她安然無恙,景天宏懸在嗓子眼裏的心總算安全著擊。他無奈的笑了笑,從浴缸裏撈起濕淋淋的她放在腿上,拿起浴巾輕輕的裹在她身上。

    盡管他的動作是如此的輕而細,朵朵還是被他弄醒了:“你幹嗎?”她在他懷裏伸了個懶腰,把臉深埋在了他的胸前。她濕濕的頭發正滴著水,順著他的胸膛一直往下流。景天宏卻渾然不覺,仿佛隻要抱著她就能心滿意足。就算前方等待他的是刀山火海,他也會追隨著她一如既往的走下去。

    “小懶貓,洗澡都能睡著。”寵弱的話再自然不過,仿佛就如同吃飯似的順其自然。來到床前,景天宏小心移移的把她放在床邊,找出吹風機替她吹頭發。她的發絲握在他手中,他像對待嬰兒般的嗬護著她。她濕渾渾的身子弄了他一身濕也不在乎。

    “——景天宏。”她輕喚。

    “嗯。”他輕答,眼神專注在她的頭發上。

    他明白,他對她的一往情深,她不會佯作不知,她早就心知肚明,可她就是想裝聾作啞。他也知道,這六年來,他的夜生活一塌糊塗,她是不是在介意?

    “我——,明天要回上海了。”

    景天宏的手抖了一下,眼神暗了暗。隨即收斂,恢複如初。

    “謝謝你,帶我媽媽到美國接受專業的治療。我——我——”她有些語無論齒,不知道要怎樣把自己的心表達給他。

    頭發在他的手中一點點兒的吹幹,滑滑的感覺即柔又軟。放在鼻尖輕嗅,還有一股淡淡的洗發水的味道。他一遍一遍的撫摸,一遍一遍的聞著那味道,久久不願放下。

    是了,他舍不得放下,他舍不得她離開。

    可是,他更想尊重她的決定。

    “我們之間你還要分的如此清楚?”他收好吹風機,找到梳子,理起了她的長發。這黑絲握在手中的感覺是他怎麽也不會膩煩的一件事情,就想這樣靜靜的跟她坐著,一直坐到天荒地老,一直坐到他們兩人都頭發花白,直到死去。

    她是他的寶,是他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人。

    “景天宏,你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朵朵側頭看著他,她好像真的不曾用真心了解過他。

    握著她頭發的手抖了抖,嘴角牽起了個弧度卻因為他正低著的頭而另她錯過了他無奈的苦澀。這個同樣的問題她已經問過不止一次,她真的不了解他是個什麽樣的人嗎?

    他心頭掠過一絲楚痛,轉瞬間消失不見,在抬頭又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樣子:“這麽快?”其實早在她剛剛說要走的時候,他心裏就做好的打算。不管她走到那裏他都會一如即往的追隨。

    “嗯”朵朵從嘴巴裏擠出一個艱澀的字,感受著他的溫情環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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