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能怎麽也不會想到這個看似敦厚仁義的男子會對她耍如此心計。

    “不用,我們不是好朋友嗎?為朋友兩肋插刀在所不惜。”他意味深長的朝她笑笑,更多的是得償所願後的驚喜。他並非無原無故放她假,一方麵,因為上次的事故對她心存愧疚。更為重要的,他不想讓大哥來上海這段時間看到他朝思暮想的朵朵。

    人自私的天性,到那裏都是無法改變的。順其自然的就跟吃飯一樣。更何況,他臉上那笑偽裝的天衣無縫,滴水不漏,溫文爾雅的滿是溫情。

    她的心稍稍漏了一拍,就像從古自今都沒有多少人願意涉足問津的幹汗沙漠,突如其來降臨的一場傾盆大雨。讓人有些措手不急的同時,又滋神潤肺,心曠神怡。

    “那我就不客氣,照單全收了。”

    他又朝她無害的一笑說:“本來就不該跟我客氣,你偏要這麽麻煩。”

    水道渠成的,兩個年青的心在不知不覺間,拉近了距離。

    朵朵不好意思的低下頭,他黑眸裏的灼熱是她最明白的。曾經的自己就是在景天宏這樣的眼神下生活了一段時間。那段時間雖然不是很長,卻在她的心靈深處留下了刻骨銘心的烙印。就像是有人拿了把烙鐵在她鮮紅的心上烙下了景天宏三個大大的,清晰的字眼。讓她怎麽樣都無法清除掉,一輩子刻在她的心坎裏。

    春末夏初的季節,風都帶著絲絲的暖意。透過窗戶吹進來,吹的人臉上酥酥癢癢的。窗外的風景樹沙沙作響,就像睡不著的她一樣,不安分的扭動著身體。

    不遠處的名貴小車裏,景天昊怔怔的盯著樓上窗戶裏透出的光亮。不明白她是在什麽情況,什麽背景下闖入自己的腦海。是她那青澀中微微透出的些許成熟?還是她不經意時的一笑?又或者是他見到她的第一眼?她是大哥的女人,心底有個嘹亮的聲音提醒他。

    “我知道。”他憤慨的說:“那又怎麽樣?是他沒能好好珍惜她。”他無力而茫然的靠在車子裏的椅背上,很不想接受她是景天宏女人的事實。頭痛欲裂到不知所措,心裏在掙紮,在徘徊。使他陷入了兩難的境地。今晚他又要在漫漫長夜中不得安寢,癡癡的看著上麵亮光裏偶爾透出的模糊身影,那就是治療他身上疾病的良藥。

    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古人心易變。

    “朵朵,為什麽我會在不該愛你的情況下動了心。我該怎麽辦?你告訴我,我該不該成全你和大哥?可是我真的很不想那樣做,我何嚐舍得把你送回到他身邊。可,他是我大哥,他是我親大哥——我的心你是看不到的,我也不會讓你看到——”他喃喃自語,真的很無奈很無奈。在這一刻,他真的感覺很消極而厭世。

    也許,她身上有太多關琳娜的影子。也許,我誤認為她是關琳娜。他大腦有些神精的想,越來越讓他困惑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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