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看了,我相信你。”讓他看,這也太丟人了。好像他沒有見過世麵一樣。齊俊傑不滿的看了眼酒保說:“沒你事了。”

    “好的,先生,你慢用。”酒保顯然也發現了齊俊傑的不滿,乖乖的閉嘴,退出了包房。

    齊俊傑端起那紅色高腳杯,在手裏晃了晃,邊往嘴邊送,邊看向了吧台舞池那一邊,還是一樣的老套。10點左右是酒吧裏開始熱鬧的時間,紙醉金迷的酒吧,中間凸起的圓台上,鋼管,衣著暴露的舞娘,震耳欲聾的DJ,****的男人,****的深淵······。齊俊傑有些惡心,不是沒來過這樣的地方,但每次都是陪客戶來,看著那些男人見到女人時的醜態,看到那些客戶因為女人而忘記了自己來這裏的目的,每次都會讓他的合同簽的特別快。而此刻他也正想用酒精來麻醉自己,因為隻有這樣,他才能忘記朵朵現在正在景天宏別墅裏的事實。是他無能嗎?是他沒有景天宏那樣的權勢嗎?為什麽他帶不走朵朵?酒瓶裏的酒水被他喝的差不多了,還剩下沒多少。隨著杯子裏最後一杯酒下肚,齊俊傑站了起來,走出了包房。他一直聽從朵朵的話,不是特殊原因少到這種地方來,因為到這裏的人都是來賣醉的,都是來放縱的,都是不開心的——是的,隻有不開心才來這種地方灌醉自己。隻有灌醉了自己才能忘掉那些不開心的事。可“借酒澆愁愁更愁”這幾個字卻清楚的讓齊俊傑知道,原來一個人痛苦的時候,是酒也無法排泄的。

    走出酒吧,長長的馬路上亮起了霓紅燈,這個時間的馬路上仍然是車來車往,人潮熙攘,昭顯出這座城市繁華與忙碌的氣息。車子堅難的在道路中行駛,片刻,齊俊傑拐入一條稍顯僻靜的路段,抬眼望去,路邊大多是一些餐廳火鍋城。這讓他想起和朵朵一起吃火鍋的情景,明知自己不能吃辣,卻偏偏為了他強迫自己吃下,每每看到她辣的大汗淋漓,眼淚汪汪的。他都會心痛的拿水給她漱口,少不了嘀咕她幾句。雖然自己出國了幾年,但每天都少不了為她擔心。迷糊個性的她,心地善良的她,愛幫助人的她——都是需要有人好好保護的。上天眷顧,讓他們再次重逢:可上天也殘忍,重逢在她被景天宏禁錮。齊俊傑扯開一個比哭好看不到那裏的笑容。在心裏感歎著,朵兒啊朵兒,你什麽時候才能學會照顧自己?

    在兒時,她是他的小百合,清純而優雅。朵朵真的長大了,大到足以成為另一個男人心上的一點胭脂紅。

    黑夜裏不要點燈,讓訴情的小徑花落如雨般纏綿。落地窗前,景天宏點燃一支香煙站在那裏,看著窗外黑漆漆的夜色。望了望床上的人兒。她終於真正的成為了自己的女人,可他卻一點也開心不起來,就在剛才沒多久,閻文的電話又打來了,催促他盡快趕到上海的分公司,那裏的情況很不樂觀。他知道隻要自己一走,那幫老家夥就按奈不住了,不是不知道金莎莎和她父親在中間搞的鬼,可不到萬不得已,他不希望把父親從小的好友推入萬劫不複的地步。掐掉手中的煙頭,帥氣的臉上,幾乎多少有些暴怒。如果他們不知悔改,還是一意孤行的話,那就別怪他景天宏手下不留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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