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朗清月身邊伺候了幾日宮緋纓才算是真正的見識到了,真正的朗清月到底是個怎樣惡劣的性子。而和以前相比,現在隻餘本性的朗清月,真真是有百般挑剔,諸多講究,更是惡言相向罵人不帶髒字!

    尤其是他那該死的潔癖,熬藥的時候要沐浴換衣,熬好藥之後還要細細淨手,保證身體上沒有一絲藥味才能進屋。喝藥更是講究,不能太燙也不能太涼,還要講究自然,也就是說你為了保證溫度必須不眨眼的盯著藥碗,待時機成熟便趕緊送過去。否則之前的工序便又要再來一次!

    “硯墨!”朗清月此時正伏在書桌上,頭也不抬的吩咐了一聲。而宮緋纓正因為這幾日被他折磨的沒有睡過一次好覺,一夜不知道要被叫起來多少次,有一次甚至隻是因為朗清月想確定一下她睡著了沒。

    “來了!”有些挫敗的應了一聲,深感心中對他有愧疚的宮緋纓便是再有怨言也沒有表現出來,凡事有求必應!

    原本是不會硯墨的,多被朗清月折磨了幾次便是也會了,大致明白了朗清月是要的什麽樣的一個程度,不至於太濃或者太淡!

    “去將我的披風取來,你準備下,我想出去作畫!”言罷宮緋纓立即放下手中的硯台,快速的衝出屋子去淨手。正在寫字的朗清月見此微微抬了抬眼皮,便又繼續垂頭寫字。

    明明現在還是秋初,但是每次出門時朗清月卻都必須披上披風,隻要一見風便咳嗽不停。每每想到那不可一世的朗清月也羸弱到如此境地,宮緋纓心中便像是被壓了一塊巨石般難受,小心翼翼的繞過朗清月的肩頭將披風細細的係好!

    “你瘦了!”不知不覺的說出這樣的話來,手下的肩膀明明以前不是這般瘦削的,若是他恢複了記憶也該難過吧,必須時時要人照顧。

    “你說什麽?”手被朗清月一把抓住,宮緋纓愣了愣才淡淡的道:“沒什麽,我們走吧!”

    將自己的手從朗清月手中用力的抽回,又到桌邊去收拾好了一切作畫需要的東西。將這些裝到一個籃子裏,挎在手上,末了,想了想便又回去拿了一壺熱茶和一些點心裝上。

    朗清月微微蹙了蹙眉看著默默的做著這些事情的宮緋纓,冷冷的問了一句:“你是誰?”

    手上的動作頓了頓便又繼續,伸手拉開房門看了看外麵,又伸手感受了一下自顧自的道:“風不大,公子若是要作畫便快些吧,待會兒風太大怕是那兩位姐姐會請公子回來!”

    “你是誰?”語氣稍微放軟了些,又多了些不可置疑。宮緋纓回身對著他笑笑道:“這很重要麽?”

    朗清月沉默了片刻吐出了三個字:“不重要!”

    黑色的披風從她的眼前掠過,宮緋纓立即跟了上去。是的,這不重要,無論是以前的朗清月還是現在的離淵,這都不重要。無論在什麽時候,他總是分得清什麽才是最重要的。隻是當初又為何會毫不猶豫的跟著她跳下去,明明知道她心中是恨他的不是麽?

    或許她是知道答案的,又或許她不想知道。果然有的事情沒有經曆過便會毫不猶豫的說自己不怕,但是一旦有過了一次體會便是不再敢像那般毫不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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