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步走到朗清月身邊,眼睛卻一直緊緊的盯著地上的朱雀:“這個女人交給我可好?”

    那語氣竟然出奇的溫柔,就像是在對情人說話一般,說完還微笑著看著他!朗清月麵不改色的看著宮緋纓,腦子裏竟然忽然閃過了剛剛的那一幕!她同那個叫夙墨的男子,執著手,她微微垂著頭。那個生著眼中深不可測,嘴角始終帶著微笑的男子竟然親昵的將頭靠在她的肩頭,似乎正在輕言。事後她竟然微微露出了羞態,不知為何宮緋纓最後的那個樣子深深的刻入了他的腦海,無論如何也趕不走!

    “宮小姐莫不是忘了,你還不是這王府的女主人?”蹙了蹙眉搞不懂朗清月為何會忽然這樣說,宮緋纓依舊笑著開口:“她動了我的人,你堂堂王爺不會想要護短吧,或者說朗清月你當真相信剛剛那條青蟲的話?你信,我可不信!”

    兩人就這麽直視著,誰也不認輸誰也不說話,隻是靜靜的對視著。隻有兩人才知道這對視比的不僅是勇氣和氣勢,更是兩人心底的一個較量,試問驕傲如兩人誰又會肯輕易認輸?

    以前沒有細細的看過宮緋纓臉頰上的麵具,今日才看清楚那上麵竟然全部都是怒放的薔薇花!一如她的性格一般,看著沉靜卻是永遠也不會讓人移開眼睛,不會也是不能。似乎不知不覺中便被她吸引了,很是平常的一件事情若是發生在她的身上便會好奇,她到底會怎樣做。眼睛掃到那一隻隱藏在麵具中的眸子,那個眼角有一條藍色的無法掩蓋的傷痕!

    “隨你!”簡潔的吐出兩個字朗清月便不再停留的轉身離去。宮緋纓看著你身穿蟒袍的男子,最後的那一眼複雜的她看不懂,或者她從來沒有看懂這個一睜眼便要視之為夙敵的男子。“王爺,王爺——”

    朱雀忽然撕心裂肺的大聲喊著,宮緋纓忽然明白過來為何這個女人從一開始就會對自己帶著恨意。原來也隻是一個愚蠢的女人罷了,那個男人又怎會是輕易動情的人,或者說他有這個東西麽?朱雀似乎是受到了極大的打擊一般,盯著早已經看不到影子的朗清月離開的方向低聲念著:“你怎麽可以這樣對我,怎麽可以?怎麽可以——”

    “看來你並不了解那個男人啊,在他眼中隻有有用和沒用之分。沒有人的區別!”朱雀睜大了雙眼看著宮緋纓的笑顏,忽然覺得眼前這個女子的笑容竟然同那一張一直深深刻在心中十餘年的臉漸漸重合。忽的又猛烈的搖晃著自己的頭,眼中的憤恨不減,隻是臉上的慌亂卻是令人覺得可憐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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