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露出一絲淺淺的微笑,看也不看地上的人一眼,隻是優雅無比的坐回了椅子上,依舊悠然的喝著茶!好似一切的事情都同她無關一般。

    聽見腳步聲越來越近,宮緋纓半垂著的眼瞼,首先便是看見了那雙黑色鑲著金絲的靴子,還有那看著樸素卻華貴無比的袍腳。挑了挑眉,宮緋纓卻是並沒有打算抬起頭來,依舊一副閑閑的樣子。

    朗清月一手端在身前一手負在身後,剛剛步入屋子狹長的鳳眸便直直落到大廳中的宮緋纓身上。隻見那女子微微垂著頭,右臉上帶著一個幾乎遮住四分之一臉的金色薔薇麵具,雖然隻是著一身普通的白色衣衫,卻偏生讓人不可忽視。這人,同上次所見,不同!

    宮緋纓不知道,雖然她沒有見過朗清月,但是那日在街上朗清月卻不是第一次見她!在很久很久以前就見過的,隻是那時的宮緋纓不知道而已。而前幾日宮家的管家曾今找過他,說是宮緋纓快死了讓他救救她,但是他卻狠心的甩開了她的手。原來那日迷迷糊糊的感覺到握著一人的手竟是真的發生過!

    “王爺,您可要救救我家公子!”張毅的家奴趕緊跑到朗清月的身邊,一臉看救星似的眼神看著朗清月。然後雙眼有些驚嚇未平的看了宮緋纓一眼道:“就是她趁我家公子不備將他給打傷的。”

    “出其不意,攻其不備!”朗清月嘴角勾起一絲興味的笑容,雙眼再次從宮緋纓身上掃過。宮緋纓一抬頭便剛好與他的視線撞了個正著,眼中閃過片刻的驚訝!

    “王爺,謬讚了!”宮緋纓笑笑便大方承認了!

    隻見眼前的男子著一身玄衣,絲綢般的黑發柔順的披在肩頭,頭發用一頂白玉冠高高的束起。劍眉斜飛入鬢,細長的鳳眼帶著些笑意和審視看著宮緋纓,一管挺鼻如懸膽,唇色如水,微微抿著。朗朗如日月之入懷,頹唐如玉山之將崩!

    心中忽然一陣悲涼,宮緋纓忍不住伸手捂住胸口,蹙了蹙眉。想來這感受是宮緋纓本人的感受,人雖是不在了,但是意識卻深深的留了下來。連死了還這般痛苦,可見她對朗清月到底有著怎樣的感情。

    她本不欲管這件事,但是偏生這個身體的主人同她有極其相似的身世,又皆是孤兒,所以自然而然的便將身體中留存的怨恨轉嫁了過去!

    “你放心,屬於你東西,我自會替你送下來!”心中默道。

    緩緩吐出一口氣,對著身旁想上前來的兩個丫頭搖了搖手,然後揚起一張笑臉不卑不亢的看著朗清月:“張公子可是同我說好的,隻要他能安然走入這裏,我便將這桃花源送給他!但是現在??????”

    宮緋纓嘴角含著微笑視線從地上的人身上一掃而過,然後便依舊那般寵辱不驚的看著朗清月。也未去管這人是誰,到底是來作甚的,甚至連坐一坐或者喝杯茶這些禮節都沒有。

    “哦?”看似疑問,但是朗清月臉上的表情卻是沒有多大的變化,雙眼從宮緋纓身上移到張毅身上。似乎是才發現地上有一個人一般,但是也隻是一眼便又抬起了頭對著張毅的那些跟班揮了揮手道:“抬走!”

    那些家奴原本是不敢擅自動手的,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家的少爺重傷在地。現在一聽到朗清月竟然開口了,立馬迅速的過去四個人將張毅小心翼翼的抬起來。

    “這怕是不成!”宮緋纓水袖一揮便直接重重的打在幾人的臉上,那四人“哎喲”一聲完全未曾想到宮緋纓一個堂堂公主竟然會這般。均是啊的一聲,原本被抬起來的張毅便是又被重重的丟到了地上。

    “嗯——”地上的張毅迷迷糊糊的呻吟了一聲,臉上更是又蒼白了幾分。宮緋纓卻是看也不看一眼,徑直看著朗清月道:“我與張公子說好,說是他輸了便任我處置,君子一言,快馬一鞭!難不成王爺想用身份來欺負我這弱女子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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