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西廂房,孟緣跳到房梁上,觀察著馮府。看到那座燈火通明的高樓,總有一種闖進去的衝動。悄悄摸進高樓附近,跳到二樓,透過窗戶看到一個景象,一個令他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景象。

    孟緣身體顫抖,一腔怒火似要吞噬掉他。識界,帝羽神魂已經不是波動那麽簡單了,是噴發的火山,是洶湧的海浪,是崩塌的雪山…

    孟緣的神魂比帝羽好不到哪裏去,可是他還是控製住了神魂波動,對帝羽:“你先冷靜下來,衝動救不了人。裏麵肯定有高手…”守護二字還沒出口,帝羽就接管身子衝下去了。

    閣樓內,帝羽看著自己的妹妹曦兒,那個三年前還是個稚嫩的女孩,可如今的樣子…帝羽的心好痛,如同被千刀萬剮一般。

    整座高樓有兩層,中間卻空了出來。一樓中間建立一個大的煉丹爐,二樓沒有房間,隻有樓道,擺放著一排木桶。曦兒…曦兒…她被無數金絲穿體而過,金絲上方連著擺放的木桶,木桶裏麵裝著藥液。金絲下端連著煉丹爐,從馨兒身上穿出。金絲上布滿泛著綠色光輝的血液,流進丹爐內。

    此時的曦兒已經不能是女孩了,她衰老、垂暮如死屍一般,毫無活力,毫無生機。似乎知道是帝羽來了,想睜開眼,卻怎麽也睜不開了;想伸出手,卻怎麽也伸不了了;想張開嘴,卻怎麽也張不了了。

    看著曦兒,淚水從帝羽臉頰滑落。孟緣也很難受,看著馨兒的狀態,很明顯是被人拿來煉丹了。三年前被賣入馮府,這三年內到底經曆了什麽。看著她的生機一點點消逝,其中的痛苦又豈是她一個幾歲的孩子能承受的。

    孟緣想起了自己的父親,想起父親給自己灌輸的法治理念。長舒一口氣,陰沉道:“殺戮使人墜入深淵,可這肮髒的世界又何嚐不是一個深淵。”

    突然,一個三十多歲的白衣劍客衝帝羽喊道:“你是誰?來此何事?”

    帝羽伸出右手,蛇姬握在手鄭隻聽他握槍的關節發出“咯吱”的響聲,隨著一聲撕心裂肺的吼聲,蛇姬如同真正的毒蛇,刺向劍客。

    劍客抽出長劍應敵,三招,僅僅三招,他就被一槍挑飛,手中長劍斷成兩截。劍客看著手中的斷劍,竟然狂笑起來:“三十年入劍道,卻連三招都接不住。長劍已斷,我愧對劍宗,有何顏麵在苟活。”完引頸自刎。

    高樓內,一位身著道袍的長須老人驚恐地看著帝羽向他走來。求饒道:“你別過來,我是玉丹門的人,你不能殺我。求求你,我可以給你煉丹,我會煉很多丹的。”著跪在地上一個勁的磕頭。

    正當帝羽準備殺掉丹師,就聽得外麵有人喊道:“何方賊人擅闖我馮府?”高樓內,孟緣聽到叫喊聲,一槍擊暈了長須丹師,提槍衝了出去。

    高樓外,一共六個人,三人守著正門,其餘三人分別駐守三個方位。孟緣一看,焦急不已。果然因為帝羽的魯莽讓自己身處險境,如今再想逃怕比登還難了。

    正麵三人中,一位身著華麗的中年人開口問道:“你是何人?為何闖我馮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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