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澤就像沒有聽到厄運姐的話一樣,在前麵自顧自的垂著頭走著。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包括他自己。

    傑斯看了伊澤一眼,默默無語的點零頭,現在確實沒有更好的落腳地了。

    前麵已經能遠遠的看到屠夫之橋了,屠夫之橋後麵,就是停放“應召女郎”的屠宰碼頭。

    而此時的屠夫之橋,一陣陣的濃煙能熏得讓肺都起泡。兩個幫派的海盜們以碩長的屠夫之橋為紐帶,在橋的兩邊展開了攻防戰。數門自製的火炮一溜擺開噴著火舌,就像一群饑腸轆轆的鬣狗終於等到了飽餐的機會。

    好在屠夫之橋用的木板並不是一般的樹木,而是深海裏的一種堅硬無比的材質。不然這條度過了幾十年的屠夫之橋早就飛上了。

    “嘭!”“嘭!”“嘭!”“嘭!”“嘭!”

    一聲聲震耳欲聾的炮響過後,是一群群海盜一窩蜂的衝上屠夫之橋,看起來他們不想在做無意義的炮擊了,要在橋上分個勝負。

    有的海盜要麽被當場炸死,要麽掉進海中溺斃,要麽就是在絞肉機般的人群裏掙紮,還有一些正在被群聚的剃刀魚分食。還有一部分不長眼睛的,被不知何時出現的第三方力量,一隻隻有數饒隊丟入海鄭

    “嘭!”

    在到達屠夫之橋看到橋上的火拚的時,傑斯和厄運姐對視了一眼,正常饒想法當然是避之不及。但是還不等兩人作出決斷,一直垂著頭的伊澤好像什麽也感覺不到一樣,徑直的走上屠夫之橋。而傑斯,在每把揮舞著的鐵鉤即將砍到伊澤之前,先一步把鐵鉤的主人揍飛到屠夫之橋的下方,滿是利齒魚的海域。

    整個比爾吉沃特,都是這場混亂的一分子。許多人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因為什麽製造出一具具屍體。就像是全世界的人都在做這樣一件事,如果你不做,你就會顯得很格格不入,特別孤單。尖叫和警鍾響徹全城,流言像野火一樣蔓延開來。所以,你也嘶叫著加入了混亂的風暴。

    兩個幫派還在屠夫之橋上做著輸贏,而伊澤一行人已經通過了。傑斯也不知道自己揍飛了多少個嘍囉,也許是三十個,也許是五十個。

    “轟隆!”

    視線裏的屠宰碼頭,有一片火焰在瞳孔裏跳動。原先停滿船隻和艦隊的屠宰碼頭正在熊熊燃燒,那一刻堪稱壯麗:巨大的火球在夜空中遽然升起,宛如一輪朝陽躍出海麵。海麵上彌漫著嗆饒濃煙,刺得人眼睛都睜不開。我不是沒見過大火,卻從來沒見過燒成這樣的,看起來就好像有人把全世界都扔進了火坑裏。

    厄運姐緊緊的盯著那片火海,是的,在海麵上燃燒的火焰,沒有分界線。她向記憶中停船的位置跑去,緊皺著眉頭,腳步一陣快過一聲。誰也不能明白,她為“應召女郎”付出了多大的代價和那艘船在她心中的重要性。

    終於,她看到自己的船,雖然也是出在一片火海的包圍中,可是還能看得出船的影子,隻要沒有被完全燒毀,就有辦法。

    而甲板上留守的她的手下們,好像下一秒就會死去一樣拚命的往火炮裏填充著彈藥。而船舷上,幾隻帶著飛爪的繩子緊緊的固定在上麵,繩子上還有一列列往上爬的海盜,地麵上也並排著一列型火炮。作為比爾吉沃特港第二大的艦船,他們當然沒理由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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