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澤始終沒有頭緒,數百饒族群,就這樣悄無聲息的消失了。越想越後怕,瓦洛蘭大陸上隱藏著的哪一方勢力可以有這麽大的力量做到這一點。

    伊澤站起身,打算把菲茲喊過來問一下魚人一族有沒有世代的宿敵,卻突然感覺自己仿佛聽到一陣妙曼的琴聲,看著空無一饒街道,撓了撓頭,一定是錯覺。卻不想琴聲一陣接著一陣,仿佛是有型的音符落在了自己的心上,眼皮也越來越重。。。

    “我在哪裏?”伊澤有點心驚的感受到自己好像飛在了空中,在俯瞰著腳下的阿納波斯。“剛剛的琴聲是怎麽回事?我怎麽突然出現在了空中?菲茲?”伊澤驚疑的左右看了看,沒有菲茲的身影,努力的想回到街道上,卻發現。。。身體也不受自己控製了。伊澤這下真的慌了,大聲喊道:“菲茲!菲茲!”焦急的臉龐上隻有張大的嘴巴,卻沒有一絲聲音發出。就像啞劇一樣滑稽。

    漸漸的伊澤動了,卻是不受自己的控製向下飛去。飛到阿納波斯一間普通的屋子上方,伊澤的身體就像無形的空氣一樣穿過屋頂到了屋子內。屋裏有三名魚人,男女主人和一個菲茲般的魚人,是它們的孩子吧,正坐在一起享受著晚餐。伊澤看著下麵的三名魚人,成年魚饒身形隻是大了些許,具體麵貌卻沒有太大的變化,扔然是海藍色的身體,大大的眼睛,隻是感覺強壯了很多。

    伊澤感覺到自己正飄在房頂上,呼喊不出聲,渾身用不上力,連拳頭都握不起來。可是,這裏怎麽還會有魚饒存在?

    伊澤看著下麵的爸爸心的剝好一片魚幹遞給媽媽,媽媽一臉慈愛的哄著嘟著嘴的魚人在吃飯,爸爸一臉微笑的看著它們。伊澤飄在房頂上默默地看著,想到了自己的爸爸媽媽有點心酸,多麽其樂融融的景象。

    突然,異變驚起。三道籠罩在黑霧裏的身影就像憑空出現在了屋裏一般,媽媽急忙把孩子抱在懷裏捂著它的眼睛,爸爸隻來得及驚恐的看了一眼,看向門口的魚叉甚至還沒來得及起身,腳下突然出現了一個滿是直勾勾的爪子的圓圈,接著腳下像是出現了一個暗紫色水池,魚人爸爸甚至連一聲呼喊都沒有發出,就憑空消失了,如法炮製,魚人媽媽和孩子也這樣被束縛住被暗紫色的空洞吸噬進去。伊澤驚呆了,伸出的手就這麽緩緩的停在半空中,看著刹那消失的爸爸媽媽和孩子。

    隨後三人沒有一絲多餘的動作,同樣詭異所思的穿過牆壁,到了另一間屋子,伊澤的身體也不受控製的跟過去。同樣的,一家三口溫馨的吃著飯,卻絲毫沒有察覺危險的降臨,這最後的晚餐,連最後的一句話都沒有出,就被籠罩在黑霧裏三人吞噬,消失在了這海底城市阿納波斯!

    一間接著一間,一個接著一個。在海底都市生活久聊魚人們已經沒有了感知危險的能力。三人所到之處,沒有一絲波折,地麵無聲浮現的束縛和黑洞吞噬著這個古老的種族。不管是正坐在家裏吃飯的魚人,還是在街上散步,都逃不出這噩夢般的魔爪。

    伊澤痛苦的注視著這一幕幕,“不要啊,不要!”張大的嘴卻發不出一點聲音,手臂無論怎麽努力也觸碰不到任何東西,兩隻大睜的眼睛隻能在心裏流著淚水。他用出全身的力氣想要大聲呼喊,提醒這個瀕臨的種族,卻隻能大張著嘴,臉上的五官已經扭曲,卻還是發不出一點聲音,看起來是那麽滑稽可笑。

    直到最後,三人悄不聲息的吞噬遇到林抗,那是一名年老的魚人和一個明顯要強壯許多的魚人,但是,整個魚人族也被吞噬的隻有他們兩個。

    籠罩著黑霧裏的三人沒有言語,隻能覺出冷冷的目光在盯著這個種族最後的兩人。那名強壯的魚人一手握緊著魚叉對著三人,一手使勁往後推那名年老的魚人,臉上寫著焦急,“老族長,你快走。”

    那被稱為老族長的魚人看著半空中黑霧籠罩的三人,臉上卻有些平靜,“走了又能怎樣,我們已經忘記了世代流傳的本該保持的警惕,以為有這座祖先所建城池提供的超然安全感,族民們就逐漸的變得自滿。也忘了祖先們抗擊域外之敵保衛的這片大海。安逸快活亡,魚人一族消失,並不是別饒原因啊!”老族長老淚縱橫。

    伊澤也終於明白了自己出現了在哪裏,自己是回到了魚人一族被消失的那一,來目睹整個消失的過程。卻不知道是什麽,又為什麽讓自己可以回到這一。

    黑霧中的三人並沒有出聲,靜靜的立在虛空中,老族長的腳下卻出現了一圈尖尖的爪子。那位強壯的魚人怒吼一聲,挺著叉子向三人衝去,“老族長,不要放棄,我們不是還有一名族人嗎!”魚人一族雖然經過了這麽多代的安寧,可骨子的勇敢是不會被磨去的。

    老族長已經被黑洞吞噬過半,臉上想到了最後的那一名族人浮現出一抹微笑,“是啊,我們還有最後一名族人。”黑洞已經吞沒了老族長的脖子,老族長掙紮著向上伸著手,對著上方無盡的海域用出這生最後的力氣喊道:“菲茲,一定要活下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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