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有兩個人站在街道上，天色很昏暗，他們正低頭說著什麽？
“你別告訴我，他是問路。你們兩個人的距離這麽近，不是陌生人的距離。”慕禦森一句話封住了慕綿綿的一個解釋。
這是心理學上的一個常識，人都有自己的安全距離，如果身邊有陌生人的話，都會下意識地留出一個安全距離來，這個距離一般都是一步到一步半的距離，而照片上慕綿綿和那個男人的距離很近，幾乎要挨在了一起，兩人低頭竊竊私語，這絕對不是陌生人！
慕綿綿的唇抿成了直線，她剛剛還想到這個理由，不過被慕禦森提前揭穿了。
下一瞬，她輕扯了一下唇角，“七哥，他不是問路，我和他認識的。”
“說清楚。”慕禦森。
“他是一個逃逸的雇傭軍，在雇傭軍的世界裏，如果逃跑就意味著背叛，如果背叛了自己的隊伍，就意味著被抓，等待他的隻有死亡。
七哥還記得我五年前被人襲擊嗎？那次有人在混亂中出手相救，之後你還問過我，是誰救的我，我當時沒說，不是我想隱瞞七哥，隻是我答應他不和任何人說的。
就是他救的我，因為礙於他逃亡的身份，他不想被任何人知道。後來我們之間還有聯係，他的日子不好過，我就偶爾給他匯款接濟他一下。
七哥在查他嗎？那七哥一定也查到給他匯款的人是通過暗夜之網的賬號吧？那些都是我給他匯的款。我想報答他的救命之恩。”慕綿綿一字一句溫婉地說道，她的語氣平和，就像是在說一件很普通的事情。
慕禦森的眸光打在慕綿綿的臉上，想要看穿她的內心，“他都和你說過什麽？比如他後來又受雇於誰？”
“他和我說過他受雇於巫家。巫家和我們慕家是世仇，尤其是和你仇怨深重，所以我們更不敢公開我們認識的事，前兩個月我出國去我們慕氏集團的分公司，他正好也在那個國家，我們就見了一次麵。
巫家的人也是無孔不入的，我們怕巫家的人發現，所以，就在街道上裝作碰到的樣子聊了幾句，沒想到被街道的監控攝像頭拍到了。”慕綿綿說道。
按照照片的拍攝角度，她能看出來是從街道對麵的高處從上往下拍攝的，她篤定是街道對麵的監控攝像頭。
慕禦森沉默了片刻，慕綿綿說得沒什麽漏洞，而且他最後也是查到這個男人有進出巫家城堡的照片。
也就是說，這個男人的確是巫家雇傭的人，這一點有點出乎他的意料，如果這個男人是巫家的人，那怎麽他們身上的毒不是巫家專用的？
可如果說這個男人不是巫家的人，可他又的確進出過巫家的城堡。
事情比他想象得複雜！
“你還知道什麽？”他繼續問著慕綿綿。
“沒什麽了。我們見麵也隻是寒暄敘舊，不涉及其他，畢竟我們之間的身份也是尷尬。他不會和我多說什麽？
七哥，怎麽要查他了？是不是他做了什麽？”慕綿綿問道。
“他帶人要把夏菲澆築在水泥裏。寒明抓了所有的人，不過，他們都死了。”慕禦森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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