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諾和旅店老板還有洋洋都被擋在急診室門外。
程諾那個擔心啊。
旅店老板此時問：“習先生是怎麽受傷的？”
“摔了一跤。”程諾如實回答，眼睛直勾勾望著急診室的房門。
洋洋走過來，拉住了程諾的手，因為他知道此刻媽媽的擔心，“媽咪，爸爸會沒事的。”
孩子很懂事，程諾低頭看他，對他笑笑。
洋洋說：“媽咪，如果爸爸的臉真毀容了，你會對他負責嗎？”
“什麽？”程諾一時沒聽懂孩子的意思。
洋洋沒再說話，小臉兒繃著，眼神中卻分明藏著笑。
旅店老板說：“不過摔了一跤，怎麽會傷到臉？”
“我也不太清楚，當時雪下得大，我腳下一滑差點摔倒，習決拉住我，自己就摔倒了。抬起頭來的時候，我就看到他臉上已經鮮血縱橫。”
“原來是這樣。雪厚，看不清路，大概是被路上的石塊劃傷的。”
“嗯。不知道他怎麽樣了？他那麽帥的一張臉，要因為這樣毀掉……”程諾不敢想象。
旅店老板安慰，“哪那麽容易就毀了容？你別太擔心，我看習先生臉上的傷口不算太嚴重。”
程諾點頭，也盼著習決臉上的傷不會太嚴重。
醫生終於把急診室的門打開了。
程諾劈頭問：“他臉上的傷怎麽樣？會不會留疤？”
醫生看著程諾說：“情況不算很樂觀，需要住院治療。”
程諾感覺自己的大腦嗡了一聲。
醫生說：“進去看看他吧，我去安排病房。”
“謝謝醫生。”程諾說著走進急診室，看見習決坐在椅子上，垂著頭，臉上的傷口已經被包紮好，白色的紗布裹住了他大半邊臉。
程諾的心揪的發疼。她走過去，站在習決的麵前，把他抱進了懷裏。
溫柔的懷抱，這正是習決想要的。他把臉靜靜貼在她的胸口，聽著她稍微紊亂的心跳，他知道她在為他擔心。
她越擔心，表明她越愛他，他越開心。雖然他也鄙夷現在自己這扭曲的心理，但他控製不住自己的惡作劇。
“程諾我的臉毀了……醫生說，疤會留的很長，很難看……”習決難過的說。
程諾感覺五髒俱焚，用力吸了吸鼻子，才讓自己控製住感情。她安慰他說：“沒事的。這家醫院太小了，我們再聯係別家醫院，盡快轉院。如果國內治不了，我們還可以從國外請專家來，你的臉一定不會留疤的。”
“程諾……如果所有的人都治不了呢，怎麽辦？”習決的聲音聽起來像個脆弱的孩子。
“不會的。”程諾的心被揉成繞指柔。
“如果，我的臉真的被毀了，從此以後再也不會像以前一樣帥，出門就嚇人，你要為我負責！”孩子氣又帶著無賴的口氣，讓人無法說不。
程諾輕輕撫摸著習決的頭，他的短發紮的她掌心微微發痛，“好，我為你負責。”
習決要的就是這句話，此刻心中一陣狂喜，“程諾，你說的，君子一言快馬一鞭。”
“好。”
“我的臉毀了，你就嫁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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