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決生生挨了兩腳,痛苦令他擰緊眉頭。隻有他自己知道,此刻他心裏的痛遠比挨的這兩腳更痛。

    程諾奔過來,一把拽開向習決施暴的萊昂。她也不知道自己哪裏來的那麽大的力氣,竟然把萊昂拽的踉蹌了一下。

    萊昂回神,就看到程諾護在了那個癱子的麵前,立時火氣,揮起拳頭就向程諾打過來!

    “住手!!”習決看著程諾被打,隻能痛苦的嘶吼。

    可是程諾被他護的死死的,絲毫也沒有讓他再受到暴力。

    一陣風吹過,飄落了樹葉,蕭條的景象。

    習決痛恨極了自己,他拚命的錘自己的兩條腿,被程諾緊緊護住,卻什麽也為她做不了!

    哨聲響起,兩個巴黎警察邊吹口哨邊向這邊跑過來。

    萊昂終於被警察拉開,程諾的身子一軟就癱在了習決的身邊。陽光裏,習決看到她的臉腫了半邊,嘴角血跡斑斑,鼻梁上的紗布也掉了,鼻子血流不止!

    “程諾!”他卻隻能呼喊她的名字,其餘的話都哽在喉嚨裏。

    兩個警察製住了萊昂,又問習決和程諾:“你們兩位沒事吧?”標準的法語。

    程諾搖搖頭,用法語告訴警察發生了什麽事,她請警察把萊昂帶走。

    兩個警察聽了後又問了程諾一遍:“小姐確定沒事?”她的樣子實在令人擔心。

    程諾點頭,兩名警察才押著萊昂離開。

    萊昂一直在叫囂:“程諾你給我等著!我饒不了你!……”

    見萊昂被帶遠,押上了警車,程諾才感覺不那麽害怕。回頭看著習決,關切的問他:“你沒事吧?”

    習決紅著眼睛,手抬起來,想觸摸程諾受傷的臉,想幫她擦去臉上的血。

    可是程諾看到他的這個動作,忽然轉過了頭,躲閃著他,自己也抬手想把臉上的血擦幹淨。

    可是鼻子一直在流血,任憑她怎麽擦也還是沒有擦幹淨。

    習決的聲音自她身後傳來,嗓音像被沙磨過,透著哽咽:“去醫院吧。”

    程諾擦著擦也擦不完的血,紅了眼眶。

    一輛車停在他們的身邊,應該是路過好心的市民。從車上走下來一位法國女人,見到兩人的樣子十分擔憂,用法語說:“小姐我送你們去醫院吧?這位先生還好嗎?”

    法國女人說著就已經打開後車門,把習決的輪椅推過來。

    程諾看著眼下的形勢也隻能先去醫院了,對法國女人道謝後,幫著她先把習決弄上車。

    在此時此刻,習決很懊惱,程諾被打成那樣,鼻子一直在流血,可他卻還要成為她的拖累。

    習決上車後,法國女人把後備箱打開,把輪椅放了進去。而後坐進駕駛座,程諾坐在了副駕駛位上。

    法國女人邊把車開上路,邊拿了車上的紙巾給程諾。

    程諾知道自己接好的鼻梁骨又被打斷了,她擦血的時候鑽心的疼。

    習決坐在車後座,透過後視鏡還是可以看到程諾糟糕的模樣,一遍遍關心的問:“你還好吧程諾?”

    “程諾是不是很疼?”

    程諾忍著心酸,邊擦血邊對習決說:“我沒事,你別擔心。倒是你,挨了兩腳,你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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