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裏瞬間轉為低氣壓。
莫靜言走進病房的腳步聲清晰而沉重。
習決的手緩緩從程諾的小腹上收回。
程諾扶著床頭櫃坐了起來,靠在身後的牆壁上,牆壁冰冷刺骨,如此刻莫靜言看著他們的眼神。
“舅舅……”習決本打算解釋,但又把話咽回了肚子裏,他已經橫下一條心,他與程諾,情況已經這樣,讓莫靜言自己去想去吧。
如果他一再退讓,一再不肯跟莫靜言證實他跟程諾的關係,那麽他永遠都沒有機會再贏回程諾。
莫靜言徑直走到了習決的麵前,他的眸中燃燒著一團火,風暴仿佛一觸即發。
習決並沒有躲閃莫靜言如狂風暴雨一樣的眼神,而是平靜的凝視他的眼睛。
莫靜言的手微微抖著,伸手抓住了習決的衣領,他的嘴唇顫抖兩下,最終又放開了習決。
他的身體飄搖的倒退兩步,抬手指著習決,最終是什麽話也沒有說,一甩手轉身走了。
他的背影落寞而蒼涼。
程諾的心頭微微泛起一股酸澀。這個在自己最落魄的時候幫助自己的男人,曾經不惜一切的想把自己變成他的妻子,留在他的身邊。
今天,她以一種無聲的方式,狠狠傷害了他。
習決從來沒有見過舅舅如此落寞失意的樣子,以前他每次見舅舅都是意氣風發,風度翩翩。
他知道他對舅舅的傷害有多重。
但是,天下可以讓,生意可以讓,所有的東西他都可以讓,唯獨愛情不可以。
短暫的靜默後。
習決走到床頭桌邊,打開了皮蛋瘦肉粥,香氣彌漫開來,習決說:“餓了吧?粥已經不燙了。”
程諾點頭,從習決的手中接過粥,慢慢的一口一口的吃。
習決在這個空隙,想幫她找身衣服,總不能讓她穿著病號服去聽審吧?
但習決很失望的發現,這裏並沒有程諾的便裝。
“你等我會兒,我出去辦點事,然後來接你去聽審。”
“好的。”程諾點頭,在習決離開後,慢慢的把粥吃完。
習決回來的很快,手裏拿了個紙袋,上麵有夏奈爾的logout。
他揚手,把衣服從袋子裏取出來:“你先試一下,不合適我再去調換。”
程諾眸光垂下,暗住心頭的情緒,平靜的道:“好。那麻煩你先出去。”
習決點頭,轉身出去。
程諾下床,去洗漱間先洗漱後,才回來病床邊把衣服換上。
淡藍色的小洋裝,跟她的膚色很配,恰好收住她的腰身,不肥不瘦。
“習決可以進來了。”
習決推門走進來,看到程諾穿上那身小洋裝,眼前頓時一亮。他當時看到這身衣服的時候,就感覺很適合程諾。
沒想到,她穿起來這樣完美。
“還可以嗎?”程諾問。
習決含笑點頭,“非常漂亮。”
“我們該走了嗎?”
習決點頭,走到程諾身邊,向她撐起手臂。
程諾看他一眼,徑直向外走去。
習決追上她的腳步,她走路的樣子還透著她的虛弱,他伸手扶住她。
兩個人驅車來到法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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