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決急走幾步過來,一把扼住了莫靜言的手腕,讓他無法揮拳向程諾。

    莫靜言其實並沒真想打程諾,就算習決不來,他的拳頭也不會揮下去的。隻不過剛才被痛苦衝昏了頭腦,想找個方式發泄罷了。

    此刻莫靜言看到習決,目光裏射出寒芒。

    “舅舅你竟然要打程諾!你太令我失望了!”習決怒視莫靜言說道。

    莫靜言氣不打一處來,望著習決冷笑了一聲說到:“你有什麽資格來教訓我?!習決我問你,孩子怎麽會變成‘習決之子’?!這件事情你給我解釋清楚!”

    “你還有臉問?!”

    習決話剛一出口,莫靜言就控製不住,揮起另一隻拳頭,‘砰’一拳揮到了他的臉上。

    拳頭很重,習決感到嘴裏一陣血腥味,頭被揍得側過去,隨之而來的酸痛讓他鼻頭發酸。

    程諾睜大眼睛,下意識的尖叫了一聲:“你幹什麽?!”

    莫靜言轉頭看向程諾,她在護著他,他更怒,胸口起伏,感覺心髒在顫抖。

    習決轉回頭來,看著自己親愛的舅舅,抬手抹了一把嘴角的血,冷笑,“難道我說的不對嗎,舅舅?”

    “莫靜言恨恨的看著習決。”

    習決怒道:“舅舅你現在來問我為什麽孩子是登記的‘習決之子’?為什麽不先問問你自己,程諾在生死關頭的時候,你自己在哪裏?”

    莫靜言一時語塞。

    習決怒道:“你知道程諾是怎麽生下這個孩子的嗎?她被送進搶救室的時候已經大出血,醫生跑出來問我,是保孩子還是保大人?你讓我怎麽辦?等著你來簽字嗎?程諾會死的!”

    莫靜言的臉色微微變了,剛才的盛怒被無言以對代替。

    習決怒道:“舅舅我提醒過你,如果你要是不能好好照顧程諾,換我來!可是你捫心自問一下,這段時間,你對程諾的照顧又做到一個丈夫應該做的了嗎?”

    “她剛剛剖腹產生下一個孩子,又因為大出血,非常虛弱,需要親人來照顧和陪伴。而你呢?為了一個生意合作夥伴就把她孤零零的仍在醫院裏走了!”

    “是的,有特護!可是特護能比得上親人照顧的體貼和無微不至嗎?!舅舅,你真令我很失望。我也很為程諾感到心疼。”

    說完,習決放開了抓住莫靜言手腕的手,他回退一步,道:“舅舅,你有什麽都衝著我來,別為難程諾!”

    莫靜言垂下了頭,在這片刻的功夫,他想了很多。

    習決說的是很對的,他的確沒有做到一個好丈夫,在程諾最需要的時候沒能及時的出現在她的身邊保護她,在她需要照顧和陪伴的時候,又沒能留在醫院裏陪她和照顧她。

    習決見莫靜言蔫了,繼續把誤會解釋清楚。

    他道:“舅舅,我不知道你是為什麽要對程諾揮拳頭。但我隻想告訴你,孩子在出生的時候被登記上了‘習決之子’完全是因為,你當時並未出現,而在程諾手術同意書簽字的是我,並且,程諾被送進搶救室那麽突然,他們也不知道程諾的名字,所以才會登記了‘習決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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