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天,程諾都是這樣廢寢忘食,研究著莫靜言給她的公司資料。

    她雖然是學經濟學出身,但對真實的案例沒有經驗,管理這些業務更是生手,所以她要學習。

    莫靜言對她這種狀態很擔心,畢竟她還懷有身孕,不適宜太過勞累。

    但是他又無法勸動程諾,無奈之下他打電話給習決,想取取經。

    習決正站在陽台上,看著庭院中的秋千被夜風吹的一下一下輕輕飄蕩,他的手裏握著一杯紅酒,已經喝了一半兒。

    最近他喜歡上了喝酒,喝了酒他才可以睡覺,有時候運氣好,他還可以在夢裏見到程諾,跟她回到是以前的時候。

    習決的手機在衣兜裏響起來,他拿出電話看了一下,是舅舅的來電,他選了接聽。

    “喂?舅舅這麽晚了有什麽事嗎?”習決問道。

    彼端,莫靜言也站在陽台上,看著外麵的沉沉夜色歎了一口氣,他道:“最近程諾的狀況很令人擔憂。”

    習決的劍眉立馬皺了起來,心下一片擔憂,急著追問:“她怎麽啦?”

    莫靜言坦率道:“她最近因為接手我公司與你的那些業務往來,而廢寢忘食,幾乎整夜整夜的在看那些公司資料。我想問問你,這種狀況你以前都是怎麽應對?說實話,我很擔心她的身體……”

    莫靜言還在電話裏囉囉嗦嗦。

    習決的目光已經變得幽深,如一潭湖水,他想起以前,他讓程諾用一年的時間考上他導師的研究生,然後就答應跟她交往。

    那一年的時間,他其實一直在默默的觀察她。

    那個曾經在校園裏嘰嘰喳喳的程諾,因為他的一個刁難,而變得成了‘書呆子’。

    他看見她在學校的甬路上邊走邊看書,他看見她在學校的食堂裏邊吃飯邊看書,他看見她在學校的操場上在看書,他看見她在學校的聯誼會上也旁若無人的看書,他看見她在最喜歡的籃球賽比賽場上還在看書……

    他都已經被她震驚了,一個人原來可以有這樣大的轉變,隻因他的一句話,一個刁難。

    那段時間,程諾的眼裏沒了光彩,全部生活隻剩下看書,學習,拚命向考上研究生衝刺。

    一年以後,她果然用常人無法想象的成績拿到了她要的研究生學位,雖然不是他導師的研究生。

    但早已經足令他刮目相看,這樣的女孩,恐怕是即便當時不喜歡,也會願意跟她試試的。

    結果他一試就被她一次又一次感動。

    巴西,那麽混亂的地方,她不顧一切來找他。

    當他看到那個用廢紙箱上撕下來的硬紙片做的牌子,看到那上麵用血寫的幾個字:習決我愛你,習決我在找你。的時候,心就已經被征服了。

    隻是他還一直不願意承認,自己是對她心動了。

    往後的日子,他總是會想到位她做些什麽,不願意看她皺眉,不願意看她不開心,隻要她提出的要求,他都想著辦法去滿足。

    他的淪陷是在一點一滴,一天一天中開始的。

    可是他一直沒有正視,直到他們之間出現了危機,林依依的突然回國,他想起他最初接近她的目的,還有她和舅舅的這場婚姻,才讓他真正看清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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